“爽快!谭朋友,请赐招!”王擒彪扬起棍头,摆开阵势。

“不敢,王大侠请听我说……”谭慎摆手。

“少废话!江湖同道,以武相交,不肯赐招,就是不给王某人面子!”那沉重的棍头颤动不止,似已十分克制。

谭慎目光一沉,道声“得罪了!”,挺叉跃起。

铜棍刚猛,纵横翻滚,呼隆隆似闹海蛟龙。

而谭慎手里的钢叉轻锐灵变,出没无常,又似多智精怪,来斗猛龙。

四人捉对较量,一时竟难分高下。

这房间虽然宽敞,又怎么经得住这战团扫荡,须臾已是一片狼藉。

院子里不说灯火通明,也算光亮充足,众多观战之人神色各异,多半沉默不语,仿佛心事颇重。

“王侠,梅姥,两位江湖成名,享誉已久,为何还跟后生晚进缠斗不休?”

话声中,一对飞环急旋而入,连串脆响,将四人兵器尽皆荡开。

飞环一大一小,一粗一细,一赤一白,湛光闪处,转眼又回到了主人手中。

“衡正公,你来了!”王擒彪收敛豪气,神情甚恭。

另一边的斜峰梅姥却大声叫嚷道:“盛老头,你凭什么插一手?眼看我就要敲碎蛋壳,赢了这个铁鸡蛋!”

谭慎心头明白,眼前这位清癯雍雅的老人,便是盛凉蓑。

他当即跪倒,大呼:“请衡正公做主!”

盛凉蓑负手执环,信步而来,矍铄之下,难掩疲态:

“做主二字,我不敢当。有道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此时此地,英雄咸集,你二人先把今晚所行之事的前因后果,说个明明白白,是非对错,自有公断。”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过五旬的黑衣男子,脊背微驼,眼目深陷,鹰鼻如钩,身形虽不扎眼,却有一股深沉鸷悍的慑人气势。

谭慎猜测,此人应该就是横陆帮帮主沙万凋。

横陆帮崛起于西北,横行一时,后来垂涎东南富庶,沙万凋亲自率领精兵强将前来打拼江山,用了十余年时间,不仅站稳脚跟,更发展壮大为渥州地界上的第二大江湖势力,全丕派以下,无人敢撄其锋。

此时沙帮主身后,跟着数名随从,个个面目不善,手上提拎各样器物备用。

盛凉蓑与沙万凋脚下一停,身后随从已摆好座椅。

悄然间,房内有四人就座,几十人围观,隐现公堂之象。

“正先,过来!”谭慎招呼伙伴,同跪于地。

“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趁夜前来,只为取回此物,以便日后物归原主。”他捧出夜明珠,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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