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河边杨柳依依,风吹涟漪起,景色优美。

可远处那个落水的人,却紧紧抓住张小虎的心。

他大叫一声:“别慌!”

紧跑几步,边跑边脱掉外衣,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什么叫浪里白条,看他便知。

三五下划到落水者身边,张小虎特意绕到他身后,抱住他腋下,将他向岸边拖去。

落水的人有40来岁,头发却花白了,居然大哭着不愿意离开河里。

“别救我,救我干啥呀?呜呜呜……”

张小虎又气又急,将他死拖活拽弄上岸。

“大叔,你这是做啥?”他抹掉头发脸上的水,气呼呼地问。

那男人仰面躺在草地上,哇哇大哭,像个孩子一样,拳头狠狠捶着草坪。

张小虎愣了一下。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或许这位大叔有什么伤心事?

张小虎擦了擦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坐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他不敢走开,怕自己一走开大叔再跳河。

大约十多分钟后,那中年人爬起来,两眼红彤彤,盯着河面,一脸茫然。

张小虎见他似乎可以沟通,便好声劝说:“大叔,人生能有啥过不去的坎?你比我岁数大,经历的多,应该比我通透啊!”

“呵呵!等你到了我这岁数就知道了,上有老下有小,事业稍有不顺,整个家就……”

大叔喟叹。

张小虎又是一愣。

多活一年多吃一年米,人生阅历不同,的确看待问题角度不一样。

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安抚这人,想了想,还是问他为什么要跳河吧。

“大叔,你到底遇上啥麻烦了?非得跳河不成?”

“唉!我们祖祖辈辈祖传的东西,到我手里就丢了,你说我该不该死?”大叔苦笑。

“什么东西?报警吧!”张小虎一本正经道。

大叔看了看他:“报警?那是技术,技术懂么?”

“你是做什么的?”

“烧鹅。”

“哦。”

本地是有吃烧鹅的习惯,但这玩意儿贵的要死,张小虎长这么大,还从没吃过呢。

他挠挠头皮,静静听对方诉说。

“这门手艺是我家的,可现在它被人偷走啦!”

“偷?谁偷的?”

张小虎问。

“一个从高棒国来的客人,他在我家吃烧鹅,称赞我味道好。我很高兴啊,国际友人喜欢,咱也算是为国争光不是?他就留下来,说要勤工俭学,帮我做事,我就答应了……”

原来这位大叔叫宋建,家里有祖传的烧鹅技艺,靠这个养活了数代人,祖上还曾做过御厨,几十年前也曾为某大领导崭露过手艺。

到了宋建这一代,他因为要侍奉老娘,就从大城市帝京回到家乡,开了个小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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