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敢上前来自证清白吗?”苏穆冉扫视着下方附身默声的众人,方才还在大喊大叫着要让她主持公道,现在一个个倒成了缩头乌龟。

“我来”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桂嬷嬷起身打头阵,她将双手沉入清水当中,缓缓拿出,双手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她退下站在一旁,余下众人也一一上来试验,无一例外,双手都未变色。

现下就只剩下花婶与她所指出来的证人,以及被众人供认不会讳的小偷,刘伶。

刘伶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走向前方的水盆,路过花婶时,破裂的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毫不犹豫的将双手插入水中,片刻,她将双手拿出,人们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的指尖发红。人人都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王妃,清者自清,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下您总该相信婢子非盗窃之人了吧。”她特意伸出双手亮给苏穆冉看,只见她若有所思的微微点了点头,并无太大的反应。

一旁的桂嬷嬷也微微松了口气,万幸,自己没赌错。

“花婶,刘伶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还不快快上前来,一证自己的清白。”苏穆冉向下方瑟瑟发抖的花婶问道。

花婶左看右看,怎么也不敢将自己的手插入清水之中,她猛地俯下身大喊,“王妃明鉴,就算这些珠宝首饰非她刘伶所为,但这玉牌确确实实是她私自调换的,这丫头可是从她身后看得一清二楚啊。”她伸手将一旁的婢子拽过来一同趴在地上跪磕着。

苏穆冉听着她的话,伸手摸向赃物中她所说的真玉牌的物品,手中微微用力,那玉便现了裂痕。她随手往桌上一放,啪嗒一声,那玉就碎成了四半,里头多量的棉絮明晃晃的露在了众人面前。

底下众人脸上皆是一惊,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上位的苏穆冉拿出身上那块玉牌,缓声开口说道,“此玉牌,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所做。这真假两块玉牌摸上去虽然手感、重量相差无几,但这仿造的玉又怎么比得上难得一见的羊脂白玉呢?”

她伸手捏起方才的碎玉片,将里头的棉絮抽了出来,“这缴获的赃物含棉量如此之多,棉性远远比不上这羊脂玉的一丝半毫。你们是怎么敢装着胆子告诉本妃,这块玉牌才是真的!”

苏穆冉将那假玉牌的碎片甩手撒下去,那花婶的脸色直变成了一青紫的模样,心下慌乱急了,她悄悄的抬眸看向一侧的证人婢子,眼中一番责怪,明明看在眼中是实打实的是刘伶将真玉牌偷换回来了,这怎么就又变成假的了。

那小婢子身上的汗冒得一阵一阵的,台上众人皆不做声,她耐不住气,一个踉跄扑过去将手泡在盐水之中,那瘦弱的双手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染上了红色。

她一边磕头一边赔罪着,“王妃恕罪、王妃恕罪,这些财物都是花婶指使婢子从木岫轩盗取,花婶说只要将此事栽赃到刘伶姑娘头上,此后,此后若是她经手了府中采买之事,每月都会多划些银子给婢子。”

她只将栽赃刘伶一事和盘托出,至于那玉牌的真假,她虽看见了刘伶手中确实有一真一假两块玉牌,可事情如今生变,自己也是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求王妃饶恕婢子的罪过,放婢子一条生路吧!”

“你个胆小如鼠的贱蹄子,”花婶一个巴掌扑过来,一侧的小厮忙将她从小婢子身旁拉开,她还是手舞足蹈的扑闪着,“你明明看见了刘伶在王妃房中不怀好意,你为什么不说清楚!你说啊!告诉他们,刘伶就是个不怀好意的贼子!”

“唔唔”她还要继续往下说着,苏穆冉已命人将她的嘴堵上了。

“花婶,你们二人盗窃之事虽未行,但栽赃嫁祸之事已成,你也算这府中的老人了,绑去送官一事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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