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让非洲人变成白人，迈克尔杰克逊怎么整他始终是个黑人，就是这个道理。也就是说，你不可能让一个贫穷的非洲家庭的孩子轻易的上大学，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而这在美国或者欧洲这却是最基本的人生方式。你不能让鱼在陆地上走路，它生来就是没有腿的。就算它必须这样，那也得有个进化过程，而在这个路程中，显然鱼要是不被陆地上的生物吃掉，那也是掉队的主体。很多人比别人更有钱，更能得到提升，那是因为他更有生意头脑和情商很高情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是多么稀奇古怪的论调。有生意头脑和情商很高假定有生意头脑和情商高是一个人比另一个强的表现之一，而这两个概念恰恰本身就是结果，现在却被深刻的当成了原因。只需稍稍用脑再多问一句，为什么有生意头脑和情商高，这就可以追溯到最初的原因。那个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自出生以来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他们。还有成功还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还有衡量成功的标准又是什么？难道只是金钱和权力吗？如果只有这两个标准，这显然是多么的狭隘。还有，所谓的成功的人都不谈根本原因，只谈自己吃了多少苦，现在有多少钱，这样理所当然的变成励志的楷模，梅花香自苦寒来。一个穷得吃饭都成为的孩子，让他去和一个富翁的儿子相比，如果他真的要比，除了死是平等的外，这个世界上就根本没有平等可言了。”竺凯说到这里，停下来。显然，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我认可你的一些看法。你说的是有些道理，问题在于，我们生活在这里，我们就得去做这些事情。因为大家都在这样做，所以我们这样做。比如很多人想像有钱人那样有钱，于是我们也想有钱。因为有钱就可以吃好的穿好的睡好的玩好的。而实现有钱的途径无外乎有权有势。要有权不去迎合奉承，不去抢权或者夺权，即使你不去做这件事，总有人去做。而且有那么多至少是看得见的现实的利益，我为什么不去做呢？一样，大人和老师都教育学生要好好读书，读书考上好大学，然后当官或者挣很多钱。好像人生只有两条路，当官和挣钱，孩子们至少就在具有这样的一种导向的环境里生活，对的，这一点符合你的观点，那么将来的他无疑只会在这两条路上行走。他的人生终极目标不会超出这两个范围。潜移默化，或者跟随大众，或者环境要求，所以，每个人都这样生活了。于是，其他的都不考虑，比如你考虑的那些真正的要做些有价值有意的事情，要知道，第一做那些事情不仅很辛苦，而且毫无利益所得第二也没有那种熏陶他们的环境。因而，他们除了赚钱来生活的奢侈和满足一下，哪怕是荒淫一些，他们觉得这样更好。于是，他们就这样做了。人性使然。还想你想的那些毫无实际意义的事情做啥呢？”桓风拿出第四只烟，点燃了。他喝了一口茶，显然，他觉得他阐述了他的一部分想法。他既不能反驳竺凯，也不想反驳竺凯。他只是觉得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值得想的。既然大家都赚钱，那我跟着赚钱。
“但是，文明，社会的文明，人类的文明，那些真正创造文明的那些伟人呢，他们才是过的真正的生活，做了真正有价值的事情。至于其他一切人，也包括我们自己，都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阻碍者，或者说是负担。”竺凯提出了新的看法。
“是的，是这样，但是你不能指望每个人都成为个文明的贡献者，也不可能期望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思考做什么样的事情，做什么样的人。是做吃喝拉撒这些本能的事情呢，还是要思考未来创造未来呢？是做一个像农民那样像工厂车间的车衣工那样的创造远不如他们消耗的多的成为文明负担的一个人呢，还是成为一个你刚才说的创造文明的人呢？问题是，每个人都不这么想。所有的人都这样的想的时候，你就可能是错误的。尽管有句话说，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你可能确实掌握了真理，问题是，人们不那么认为。这就回到了你起初说的那话，我们都是跟随别人生活，学别人生活，却没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做自己想做的那样的人。”桓风说。
“嗯，是的，是的，说实在的，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世界上，事实上就是这样。从文明的角度来讲，文明在几千前就已经达到了顶峰，现在甚至今后都无可能超越了。数千年来，我们不过在祖先创造的文明的庇护下生活。如果说现代社会真的算进步了，那么也仅仅是表现在物质和科技两方面，物质无外乎人们创造了更多的物质财富。而科技准确的说应该是人们对自然世界的更加深入认识的结果而已。但是，文明本身，注意我说的文明，严格的说不仅没有进步，而是倒退了。随便举一个例子，当今世界，有谁的思想能够超越亚里士多德，文化能够超越活马史诗吗？就连中国，现在的文化别说超越先秦，就连学懂他们都很难。这是具体了文化和思想。其它领域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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