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言有些狐疑的朝李渔燕看了眼又朝筷子上的猫眼螺看去,这一看他立马就知道了该怎么把卷缩在贝壳里的螺肉,给取出来了。

只见他快速的抓起贝壳再一手拿着筷子对着卷在里面的螺肉就是扎了进去。

当感受到筷子扎在螺肉里那紧实的触感后在朝外拉动了起来在拉动的过程中,他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顺着螺纹转动的手法。

在把整个螺肉都拉出来后,傅墨言还得意的朝李渔燕看了眼。

那表情好像就在告诉李渔燕自己确实知道怎么吃贝壳的模样差点又没把李渔燕给逗乐了。

好在,她还是勉强忍住了。

在把整个螺肉都弄出来后傅墨言就对着螺肉咬了下去已经被养过一段时间的螺肉,不含一丝砂砾所以吃起来的口感也是特别的完美。

这不傅墨言才吃了一口就被猫眼螺那劲道脆嫩又鲜美的口感给迷住了。

在吃完一整个螺肉之后傅墨言又迫不及待的夹了一个蛤蜊,这又是另外一种肥嫩的口感。

在尝到这两种贝壳的味道都不一样之后,傅墨言更是尝试起了各种贝壳的味道这一吃他差点就没停下筷子来。

要不是,在不经意间,他看到了李渔燕正用筷子扎着一个贝肉,在她面前的酸酒碗里滚了滚之后傅墨言才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不然他这会儿说不定还在继续吃个不停来着。

傅墨言看着李渔燕把滚了酸酒的蛤蜊肉,整个塞到嘴里,嚼的整个小脸都鼓起来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这蘸了酸酒的贝肉,真有这么好吃吗?”

“呜嗯”整个小嘴都被螺肉给占满的李渔燕,朝着他使劲的点了点头,表示对贝肉蘸酸酒的肯定。

傅墨言看着她那鼓起来的腮帮子,嘴角不由的上扬了下,“看着好像还不错。”

“嗯嗯”李渔燕迫不及待的把蛤蜊肉咽下去道,“不是看着不错,是真的不错。”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尝尝。”说着,傅墨言就夹了一个蛤蜊,只见他跟李渔燕刚才吃的一样,把里面的贝肉夹出来,朝着面前的酸酒滚了一圈。

再朝着嘴边伸出,原本傅墨言只想着咬一口尝尝,可不知为什么在李渔燕的注视下,他愣是没控制住,把整个贝肉都给塞了进去。

这一塞进去,那酸味直冲鼻头,差点没让从来没吃过醋的傅墨言,整个脸都皱吧成一团,就在他差点没忍住要把嘴里的贝肉给吐出来的时候,牙齿一个控制不住对着嘴里的贝肉咬了下去。

这一咬,那贝肉里的肉汁直接整个迸发了出来,把酸味给冲开不说,还混入了一股特别的鲜味,让傅墨言一个没忍住又多嚼了几口。

这下傅墨言立马就体会出了这股酸味的美妙,酸跟鲜完美的结合,不但吃起来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那胃口仿佛也一下子被打开了一般,让人有种越吃越想吃的冲动。

傅墨言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又蘸了一个贝肉朝嘴里塞去。

崔老侯爷看着自家外孙吃的美的表情,也不由的夹起一个贝肉尝试了起来,这一吃,他的眼睛不由的一亮,“酸味回甜,鲜美异常,不错这贝肉蘸酸酒,味道还真是不错。”

清河侯听着崔老侯爷对贝肉蘸酸酒的赞赏后,也不能免俗的试吃了一个,果不其然又一个坠入了酸酒的酸爽中。

在把石锅里的贝壳吃的差不多时,崔老侯爷才想起什么似的朝李恒远看去,“对了恒远,你刚才说这贝壳吃起来会带沙子,可我吃了这么多,好像没吃出沙来啊?”

李恒远解释道,“这些贝壳是我家原先泡在盆里养着的,它们在养上一段时间就会把沙子吐干净,所以吃起来才没有沙。”

“是这样啊。”崔老侯爷若有所思的道,“那我们抓来的贝壳,要想吃起来不含沙,就得要先养上一段时间是吧。”

“嗯”李恒远点头。

在李恒远跟崔老侯爷说着话的时候,傅墨言看着碗里的酸酒,朝李渔燕问道,“燕子,你这酸酒是在哪里买的?”

听到这话的李渔燕,赶紧朝着傅墨言说道,“这是我姑姑家酿的!”

“你姑姑家酿的?”傅墨言若有所思的道,“这么说,她家应该还有不少了?”

“嗯”李渔燕忙不迭的点头,“姑姑家刚刚分家了好几缸酸酒呢,你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买啊。”

“远吗?”傅墨言问。

“不远不远,我姑姑家在我家后面,走几步就到了。”

“那你带我去看看。”

“嗯嗯”

还不知道自家侄女给自己拉了一单大生意的李春玲,这会儿正看着院子后面那几缸酸酒犯愁。

吴海洋看着紧皱着眉头的李春玲,不由的安慰道,“媳妇儿,别犯愁了。”

“你让我怎么不愁啊。”李春玲道,“分家就分了这么些玩意儿,要是卖不出去,那以后我们家可这么过日子啊。”

“不是酸酒还能拿来蘸贝肉嘛。”吴海洋道,“到时候我们跟村里人说说,说不定他们就会找我们买些。”

“得了吧。”李春玲朝着吴海洋翻了个白眼,“你家酿酒这么多年了,你有见过几个人愿意买酸酒的?”

说着,她还朝李家看了眼,“当然,除了我那个傻弟弟之外,连我大嫂都不愿意掏钱,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那、那不是还有一刀嘛。”吴海洋有些气短的道。

“一刀那是看着我弟的面子上。”李春玲道,“不然就酸酒那个味,一般人谁想着去买。”

说着,李春玲还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就只能把这些酒都给倒了,不然占着这些酸酒,石缸也没法重新酿酒。”

听到这话吴海洋整个人都有些泄气,“媳妇儿,你说我还能酿酒吗?”

“实在不行,我要不跟恒远一块去捕鱼吧。”

“不行!”李春玲朝着吴海洋看去,“酿酒是你做了一辈子的手艺,这么能在这个时候丢下。”

“可是,我老酿不出好酒来。”吴海洋想着这几年每次都酿酒失败的场景,就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在这么下去,我们分家的那点银子,很快就会被花没的”

“可你爷爷当初说过,你在酿酒上很有灵气,你要是就这么放弃了,那以后这手艺就捡不回来了。”李春玲一想到当初那个和善的老人,心情就有些复杂的道。

“捡不回来就捡不回来吧。”吴海洋看着李春玲道,“我总不能让你们娘俩,跟着我连顿好饭都吃不起吧。”

“那要不,再试一次。”李春玲看着吴海洋道,“这次要是在不行,我就去跟恒远说说,让他带你一块出海”

李春玲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清脆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过来,“姑姑,姑姑,我带人来你家买酒来啦!”

“买酒?”李春玲跟吴海洋有些诧异的对视了眼。

要知道,这会儿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她们家分家,只分到了几缸的酸酒,这么还会有人特别找来买酒呢?

吴海洋看了眼门外,“难不成,是恒远又帮我们推酒了?”

“别管是不是,先去看看再说。”李春玲说着就站起来,朝外迎去。

一出门,她就看到李渔燕领着一个穿着锦服的少年,跟几个一看就是侍卫的人,朝着自家走来。

一看到这个场景,李春玲的心头就是一颤,“燕儿啊,这是”

“姑姑”李渔燕小跑了几步,来到李春玲的面前,给她介绍道,“这是侯府的少爷,他想找你买点酸酒。”

傅墨言听着侯府少爷这几个词,眉头不由的跳了几下,“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墨言就成。”

“墨言?”李渔燕朝他看去。

傅墨言点头,“对,傅墨言,我的名字。”

“傅?”李渔燕有些不解,“不是姓崔吗?”

“我娘姓崔。”

傅墨言这么一说,李渔燕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样啊。”

原本在看到傅墨言等人时,还有些不安的李春玲,在看到李渔燕跟傅墨言的对话后,那不安的情绪才稍微平稳了些。

不过,还没等她彻底缓过劲来,傅墨言就抬头朝她看了过来,“燕子妹妹说你家有酸酒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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