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这他妈的。

都什么鸡巴破事儿。

陈驰盯着宋北生盯了一会儿之后,特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很深的叹了口气。

背上还有点儿发疼说不清是哪儿,感觉是有点儿像是擦破了皮。刚刚被宋北生用胳膊按着的那块儿,从脖子那儿往下,再到锁骨的一整块都有些发烫。

陈驰下意识舔了下侧颚不停告诫自己“别跟喝醉的傻逼计较”弯腰捡了刚刚给掐得砸地上的水瓶,往他那儿一递。

宋北生看着是还没吐干净,臭着一张表情。

他单手撑着墙偏头看了眼陈驰手上的水瓶,顿了下接过了之后闭了闭眼。

嘿!

还挺酷啊爷爷的好大孙!

现在知道难受了?啊?早干嘛去了?

陈驰皱着眉头看他半天没动到底是没让他就那么自己待着就着手给拧开了瓶盖面上还挂着火大嘴上一句话没说。

知道得难受就别他妈兜个铁盆咣当的作着听响,吐一地还不是得自己收拾!

动手不是说动就动很牛逼吗?

现在在这儿给我弱柳扶风的装个屁股蛋呢!

“你”宋北生刚说了一个字。

“你个屁!”陈驰刚才憋着没处撒的劲儿像是找到了地儿张口就骂了句“有病吗?不是我干嘛了啊?你他妈上来就给我摁墙上操?爽是吧?啊!要不要给你啪啪鼓个掌?”

宋北生拿着给打开的水瓶,看着像是想在这串儿后边儿说句什么。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宋北生又猛地低了下头。等挨过了这阵的难受之后,推开了陈驰一把撂上了门,往外踉跄了两步,扒着栏杆继续低着头。

就你妈。

陈驰被他推的往后走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脑门上的青筋给这缺德玩意儿弄得跳个不停。

算了驰哥,算了啊。

咱这儿地方大,随意,有多少算多少,吐!让他随便吐!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多大事儿,主要也没真打成,而且宋北生发力的技巧确实很好

操!你二大爷的三舅母!

陈驰越劝着自己越来气,使劲儿踹了一下其中一盆花盆,还得把握住度收着力,省得小花儿裂了盆没处说理,连撒个气都憋屈得不行。

最后还只能特孙子的自个儿搁屋里转着想。

宋北生这丫的从小就干这不清不楚的行儿的吧?

啊?

我们当爷爷的不跟傻逼计较!

宋北生撂的那下门还是挺有力度的。

咣当一声。

砸的门框都有点儿回震。

里头的这只打算跟上去往外走的狗爹差点儿没给扇着脸,被吓的猛地往回缩了四条腿。

这会儿看安全了,才放松了点儿。

特别不满的摇了两下尾巴,朝门那儿叫了句“汪”。

“叫屁呢。”陈驰低头看了眼那狗崽,还是觉得非常不爽,抬手往外一指,“给老子睁着你的狗眼看看啊,啊!让你跟他不跟我,现在还想跟着他。看看你爹这德行,还养花儿呢,连个你都养不活。”

狗爹一直是不稀得跟他计较。

个性就挺傲。

这会儿看着陈驰没有开门的意思,也没想着一阵瞎嚎来让人放它出去,准备自食其力。

陈驰看着它避开了一堆摊得稀烂的易拉罐瓶,迈着四条小短腿挪到了正门口。

然后腿一伸,头一抬。

又伸了爪子扒拉了两下门。

牛逼。

陈驰听着跟刚那阵没两样的指甲划木头的声儿就头疼,看着它这傻样儿觉得不愧是宋北生亲生的狗儿子。

他叹了口气,摸了下刚被他踹了一脚的不知名花花,长腿一迈就到了门口。

弯腰。

伸手。

提着没毛的后颈皮。

狗爹的四条小腿儿在空中特无力的一阵乱蹬,陈驰随手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它的肚子,语气带了点儿嘲讽:“别挣扎了,菜狗。”

屋里味儿实在太冲,空调又开得高,待久了都能觉得酒精在脑子里二次发酵。不过陈驰也没准备多待,撑着憋着气开了窗之后,拎着狗爹的后脖子敞开了门。

站门口随意往外看过去,第一下就看见宋北生搭着栏杆的手臂,两只手撑着整个上半身的重,肩膀微微往上拱。

线条很紧实。

尤其是拧上肩膀的恤短袖,洗了很多次的布料给拧成皱巴巴的一团,还特能燥的就勾了一边往上撩。

就那什么

啧。

陈驰没忍住,顶着火大的气往那儿多看了两眼。

廊上灯一直有点儿暗。

但是能看清。

肩很宽,没宽到不自然,这会儿弯腰绷着的动作能看出背部勾着的线条很分明,臀肩比属于特完美的那一挂。穿着恤看不出腰线,但是大腿被运动裤那么宽松的一套都能看出很有劲儿。

再下边的小腿就那么露在外边儿,后侧的肌肉不算特别大,但形状好看,紧绷绷的,光这么一看,就还挺挺那什么。

陈驰突然就落了火。

满肚子的怒气这会儿跟又被气球裹了泡水里似的,不上不下也出不去,在肚子里涨得不行。

手上的狗爹刚瞅见他亲爹,这会儿已经安分了很多,甚至心情还算不错,它侧着脑袋往陈驰的手背上蹭了下,刚长出的绒毛才冒了一点点头,又很细。

蹭在人身上会有点儿痒。

陈驰不自觉的移开了一下眼。

得承认。

宋北生这人傻逼归傻逼。

身材真挺不错的。

那脸那脖子那胸那腰那屁股那腿那

操陈驰下意识往兜里摸了下,挺烦躁的知道自己是又想拿根烟咬着了。

那个鬼呢那!

不错个屁!

停!

宋北生又低了会儿头,撑着块地儿搭着体重,挺安静的待着。

想吐也不是很想。

他有些乱七八糟的想着,说不清是肚子还是胃不舒服。

喝多了偶尔会吐。

应该的。正常。

人都会吐。

反正他不经常喝多,主要是别人要把他灌到多这个范畴,可能得先进趟医院。

吐完了如果还能有劲儿,就先收拾了再睡,要不就等醒了以后再收拾,反正迟早得收。

不过牡姨给他收过,菲姐跟小别也替他收过。

大寸这人不行,收拾东西的水平实在练得太烂,宋北生一直不乐意他动。

达达基本上指望不上。

十次里九次比他躺得还快,剩下的那次干脆没来。

宋北生想着,没忍住低头乐了下。

吹了一会儿风,特习惯的自个儿一个人挨过来那阵子头疼,等到呼吸不太难受了,估计是已经过了那股劲儿,宋北生才直起了上半身。捏着瓶子漱了下口,另一只手揉着后脑慢慢把水喝下去,得先清了清胃。

等喝完了瓶子里的最后一点儿,宋北生随手捏扁了塑料瓶,边上没垃圾桶,就那么随便拿在了手里。

原先挺昏的脑子这会儿清醒了一大半。

刚刚进门到那下为止的可以称得上傻逼行为的事儿又给重新回忆了下。

赵老胖。说是过两天来送药。

烟。

兜里。给了一颗喉糖。甜的。

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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