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一愣,最近祁文安对她都冷冷淡淡的,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根本不让她留在身边服侍他,她也没机会跟他多说几句话。
如今这男女主来了以后,反倒让她过去?过去干嘛?吃男女主的狗粮吗?再准备给他们当个炮灰?
容颜一想到原主荣燕那被挑断了手脚筋,被那么的感情的谈总管,虐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结局,就一阵脊椎发寒。
不行,不能跟男女主碰面,只要不碰面,看他们怎么找她的破绽。
容颜瞅了瞅那小厮,突然捂住了肚子,面露痛苦:“哎呀,我……我好痛啊。”
她顺势蹲了下来,额角被闷出的汗珠让她看起来倒真的像是不舒服一般。
“这位小哥,我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今日贵客在,实在不敢过去,万一丢了世子的颜面…”
对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能做饭为何不能去服侍世子?”
容颜喘着气,捂着肚子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肚子痛的厉害,烦请跟世子通报一声,就说容颜实在是疼痛难忍,怕给他丢人。”
那人有些犹豫,这自己受主子吩咐来请人,若是人请不到怕是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颜娘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容颜虚弱地声音传来:“总不能让我就这个状态去见客吧。”
说话的时候,她的眉微微抬了抬,凤眼看着他:“若是世子看我这样,保不齐也要怪你的,倒不如你如实回禀。”
那小厮看着她,有些动摇。不为别的,只因这府中上下都知道,如今眼前这位,得了世子的另眼相待,她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禀问过世子再说。于是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容颜见人走了,松了口气。
做戏要做全套,看了一眼已经开始陆陆续续送往前厅的菜肴,容颜跟袁嬷嬷打了声招呼,便回了房间,假装自己真的身体不适。
一路捂着肚子进了院子,冬雨看到她回来是这么一副状态,迎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语气带着几分关切。
容颜心中一暖,然而还是不好叫她知道自己是装的,只能继续捂着肚子,咬着嘴唇道:“有些不舒服,我休息会就好。”
冬雨问道:“要不要去给你请个大夫?”
容颜摇了摇头:“没关系,不用了。”
怕多说了露馅,便低着头捂着肚子越过她,径直的回了房。
……
另一边,前厅的宴席刚刚开,祁文安却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来人说,容颜好像是有些不舒服。
自从容颜开始替他准备一日三餐之后,他就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帮他布菜,前几日将她赶出去,胃口都没以前那么好了。
他正有些郁闷着,不太想说话,然而一旁的时雪凝却在一直絮絮叨叨的说。
“不知为何,世子总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很熟悉呢。”时雪凝道。
祁文安淡淡地道:“十年前的我也生活在雁京,或许见过吧。”
时雪凝摇头,冲着祁文安一笑道:“去年我被太子退婚后,曾经一度想不开自尽,当时有一个神秘人救了我,我就想有朝一日我知道他是谁,必要倾尽所有报答他。”
时雪凝顿了顿:“那人的身形与世子十分相似,不知……”
祁文安打断她:“人有相似再正常不过,王妃还请慎言。”
一旁的祁昭珹似也有些不高兴她提到别的男人,但终究没说什么。
时雪凝讨了个没趣,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看祁文安的眼神还是带着几分打量,越看越觉得像,不由目光都温柔了些。
菜陆陆续续上来,谈话的气氛也逐渐打起了官腔,祁文安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他们两人,心情确是愈发郁闷。
一旁主客席上的时雪凝问道:“这牛肉卷的味道当真是不错,世子府上怕是有个手艺高超的师傅吧。”
祁文安闻言将视线移动到了自己案前的那道金灿灿的汤碗中。
被切的薄薄的雪花牛肉被烫的卷了起来,与金针菇一起浸在金汤中,有些许泡椒浮在表面,一股酸爽开胃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一下子就认出这菜是容颜做的,一直有些郁闷的心情得到了些缓和。
他夹了一筷子牛肉卷和金针菇,上面还滴着金汤,入口之后带着轻微的辣和酸,刺激着味蕾。
这辣不算很辣,带着一股子香气,与酸味的比例融合的刚刚好。
时雪凝还在一边道:“只听说平南的山水好,倒不知这佳肴也是丰富。”
祁文安回应道:“王妃谬赞。”
几人又你来我往地说些客套话,几杯酒喝下去,祁文安除了那道金汤肥牛外基本没吃什么,有些微微的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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