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戚泽洲所料,帝国的政治争端摆在明面上后,星盗势力也刮起了一阵风暴。
一众星盗包括新加入的一些人都在先前的会议厅集合。
戚泽洲在一群人中间不着痕迹地打探了一番,却发现大部分星盗也是被临时喊来的,只听说是出了件大事,如同戚泽洲一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能让“极夜”被触怒,中低层星盗又没有在第一时间知晓的,不过就是那么几件事,要不就是高层被暗杀、叛逃、被捕,要不就是金钱、商网、与其他几方势力的关系等地方出了问题。
因为屠塔等几位主事人来得晚了些,戚泽洲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戴着白面具的某个新“同僚”身上。
对方在一阵与他相同的简单打量后,也就安静地坐在一侧,打开终端认真阅读着,一点也没有被周围嘈杂的环境所影响。
不骄不躁、心如止水,这对于以打打杀杀为生的星盗而言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
联想到先前她当着众人所说的学习,戚泽洲有理由相信她终界面显示的是某本教辅书。
她那个看似玩笑的理由是真实的。
与此同时,屠塔、耿烈、江河等“极夜”的主事人纷纷出现。
见到一众高层的黑脸,与其他星盗的畏惧、愤怒不同,戚泽洲眼中多了几分兴味。“极夜”成立至今,能让一众高层吃瘪的次数可不多,这次究竟又是谁出手了?
最近“极夜”因多次被帝国围剿,分明已经收敛了不少,更何况,按照星网上的传闻,已经扒上兽人联邦这艘大船的“极夜”应该早就做好了被帝国针对的准备,有兽人联邦的支援,怎么着也不可能落到如此境况。
除非,这个传闻,从一开始就错了。
面对没什么规矩、在下面议论纷纷的一众星盗,唯一一个还保持绅士笑容的耿烈咳了咳嗓子:“诸位,说完了么?”
作为二当家,耿烈虽然不擅长武斗,但是作为星盗中极为稀少的谈判高手以及高级财务管理人员,为“极夜”的建立与成长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他的威信仅次于屠塔。
听到他开口,偌大的会议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是兄弟,也都清楚,我们最近被帝国的疯狗盯上了,受了不少损失。”屠塔的每个字中都包含着对于帝国军队的怨念与愤怒,钢铁般沉稳声音抑扬顿挫间仿佛与星盗们的心跳声相呼应,完美地引领着台下人的情绪。
“咱们与那群疯狗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就是召集大家商量下,我们究竟该怎么做?”
屠塔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星盗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我们极夜什么时候怕过帝国疯狗!一个字,干!两个字,干他!三个字,干他丫!”
不少星盗都附和这样的言论:“对,干他丫的!”
“咱们什么时候被掐住脖子龟缩过了,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沦为星盗的笑柄!”
但也有些清醒的星盗提出了反对意见:“帝国的黑鹰军事基地就在艾勒星域边缘,那里有整整一支正式舰队的编制,咱们硬碰硬绝对占不到便宜。”
“而且星盗也不止咱们一家,其他那几家早就想把咱们拉下来了,巴不得咱们与帝国军队直接对上呢!”
场面一度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争执不下,甚至有捋起袖子打算表演格斗的人员存在。
戚泽洲则在心底鼓起了掌,用一个问题转移了另一个问题,明明是组织产生了什么问题,却只抛出了如何解决的问题,并没有具体说这次召集大家的大问题究竟是什么。
看似最为民主地交由下属们讨论,实则该独裁的地方一点也没有漏掉。
屠塔在外界的关联词大多是重情义、义薄云天,但是能当上第一星盗团的领袖果然并不是单单以仁义治理他手下的星盗们。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江河举起了手:“我也觉得,咱们不能缩着了,一直不出去,咱们的钱究竟从哪里来?”
“对,咱们必须做点什么。”耿烈转过头,认真地分析道,“帝国那条线暂时别走了,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们和兽人联邦结怨,不若就在这边做几笔交易?”
耿烈笑得温文尔雅,像极了一名在做演讲汇报的教授。
但只要对星盗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晓,这做几笔交易意味着什么。
本来在学习的姜宁作为新人,对整个星盗了解并不特别深入。
她看向一旁的新人,对方实力高超且没有任何情绪展露,要不是木讷,要不就是智珠在握,更何况,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不觉得自己与他打个交道会有什么亏损。
于是,不需要维持在学校弱小可怜伪装的姜宁展露了自己真实的性格,大大方方地走到了戚泽洲身边坐下,用伪声询问道:“我们需要参加么?”
戚泽洲点了点头:“应该是,不然首领也不会把我们喊过来。”
他用伪声将他的声音变得浑厚了些,让姜宁以为对方已经二十六往上,哪怕身形有些相似,她也不再朝着某位天真烂漫的大少爷的方向考虑。
果不其然,回去后不久,戚泽洲和姜宁就分别收到了到时候汇合的位置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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