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觉得自己上火了但对视着戚泽洲紧盯着她的双眼,姜宁莫名有了种“妈妈觉得你冷”的感觉。

尽管她不懂茶,但毕竟喝茶不是喝药加上戚泽洲是好心姜宁心一横也就一口牛饮了下去。

“谢谢。”姜宁只觉得自己心暖了些,也静了些。

尽管戚泽洲的关注点错得离谱但也告诉她,现如今的她并非一个人她已经获得很多超出她预想的东西。

现在只需要昂首挺胸、拼尽全力前进就可以。

与星盗之间的博弈相同帝星的政治博弈也进入了最后环节。

下个月新任帝国的王就要加冕。

戚家现在必定忙得焦头烂额。

他到时候送的礼物一定会派上用场。

“极夜”内部同样忙得焦头烂额,在屠塔破釜沉舟的决然气势影响以及戚泽洲的干预之下,“极夜”的形势逐渐好转。

“也不知道首领是怎么和那个行长聊的,竟然谈妥了!”

“我听说啊是因为那个行长顾虑金堂一家独大,自己也被弄死。”

“烂船还有三斤铁金堂想把我们吞了也不看看他牙口能不能撑住。”

“狗屁我们可不是烂船。耿烈虽然走了,但我们这里的战力可没有缺,还多了几个贼能打的新人。”

但这样的风向很快又发生了转变。

“你有没有听说,昨晚的那一次行动咱们的两百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听说了金堂这个狗杂种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

“还能动用什么,当然是动用他的金主爸爸了。”

虽然对“金堂”这种捧别人臭脚喊爸爸的举动很不齿,但“极夜”内部原本高昂的战意还是因此逐渐低落了下来。

既然选择了热爱自由的屠塔那么他们就不会去依附任何一个政权,这也意味着他们并无后援支持。以往他们只是仗着“三不管区域”的特殊性质,才能在帝国和兽人联邦的红线边缘来回蹦迪。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他们并没有能抵御两大强国任何一方的实力。

“士气已经越来越低了,我们必须提前一步决战,以免陷入不可挽回的败局。”屠塔眼神坚定,只要在帝国与联邦的边境速战速决,帝国和联邦顾虑着对方也不会贸然出兵,以免触发战争。

在这样的情况下,“极夜”能活下来的唯一途径就是将“金堂”彻底击溃。

只要“金堂”消失在艾勒星域,那兽人联邦资助个鬼!

戚泽洲也很是赞同。开完会确定最终决战时间后,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一个通话:“喂,裴伯伯,帮我往上递一个消息。”

这个裴家虽然与他母亲的姓氏一模一样,但是两家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在祖辈曾经有一段不错的情谊,这个裴家衰落后,他母亲的家族一直有照拂一二,也很信任对方,所以,来艾勒星域时他借用了裴家的身份。

来到艾勒星域后,他不便直接与父母联系,毕竟魏家一直虎视眈眈盯着他们,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暴露了他这个仇人的动向,魏家必然对他不利。

他与这个裴家没什么联系,魏家也没盯着这么一个小家族,因此遇到紧急情况,他还是可以寻求对方帮助。

很快,一份报告摆上了戚濂的桌子。

报告内容简单明了,让戚濂很快抓住了重点,这件帝国边境的事情可以好好做文章。

魏家表面意图与兽人维持联邦和平,实则意图在背地里向对方妥协,而兽人联邦,贪得无厌,趁着帝国内部不稳就意图把“三不管地带”抢过去,简直是

戚濂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后,就开始思考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狠狠给兽人联邦一巴掌也能教育下国内那些得过且过、忘记过去耻辱、忘记战争威胁的家伙,操纵地好了也能从舆论层面把天天跳上跳下、满嘴和平主义大道理的家伙掀下去。

他很想出兵,但现如今没有充分实证,一旦大张旗鼓,魏家不仅会阻挠这次行动,还会依据军法揪住他们不合理出兵的小辫子。

他想了想,直接命令副官把这份文件复印一份后送进皇宫。

政治上的事情还是让宫里那两只小狐狸操心就好,随后他记起什么,满意地翻到尾页,想要看看是哪个干谍报的小崽子写的稿子,这么合乎他胃口,以后可以调回帝星提拔上来。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裴泽洲。

瞬间,纸张被他撵皱。

原本作为上级的满意变成了作为老父亲的焦心。

艾勒星域艾勒星域,他就知道自家这儿子绝对不可能安分守己!

他当初是提了一嘴让他有什么不对记得及时上报,但他的意思是让那个儿子好好当他的好公民,可不是趁他这个爹一个没注意就浪到了星盗里面去!!

堂堂帝国元帅的儿子竟然跑去当了星盗,他就不怕这件事在未来成为他军伍道路的阻碍!

从他上次把魏家儿子整成废人的事就可以看出来,这儿子看着老实,实则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

可作为父亲,面对远在帝国另一端翅膀硬了的儿子,抓又抓不回来,除了帮他解决潜藏隐患,他还能做什么呢?

对,还得瞒着容容,不能让她担心。

戚濂越想越觉得憋屈不已。

等那小子回来,非得好好把他揍一顿,还得把那什么检讨,对,检讨补上!好好写个几万字反思反思!

不久,宫中一人饶有兴趣地盯着报告书最尾端的名字,写满了疲惫的眸间透入了清朗的光,微微一亮。

那臭小子还真是生龙活虎。

这份大礼还真是意外之喜。

敛眉沉思片刻后,他看了眼窗外生机勃勃的绿色,冲着不远处恍如永不停歇的工作机器般的人扬起一抹笑:“殿下,下个月要加冕了呢!”

被念叨的戚泽洲身上又是一阵恶寒。

气温越来越高,明明他在因为整理书架而觉得炎热,这阵恶寒是怎么回事?

戚泽洲脱下了黑色的外套,穿着一件短袖继续整理。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轻轻扣了下,门外传来姜宁怯生生的声音:“裴同学,有道题不会。”

在戚泽洲准许她进来后,姜宁推开了门,并指着一道解了一半的物理题开始阐述自己的解题思路以及疑惑。

戚泽洲放下手中的东西,侧过身低下头站在姜宁身旁认真阅读题干,同时听姜宁阐述。

发现姜宁的问题根源后,他就提出了几个反问,引导着姜宁一步步靠近正确方向。

这道题解决了,他如往常般抬眸看向了任务对象,示意她还有问题就继续问,没有问题就回去刷题。

但是,这次的任务对象好像出现了严重的短路故障,直勾勾盯着他的手臂看。

正当戚泽洲不明所以的时候,姜宁只觉得全身上下僵硬得可怕。

以往裴泽洲都穿着衬衣,遮挡住了手臂,也遮挡住了手臂上的那个印记。

出于个人本能,尽管紧张得肾上腺素飙升,但姜宁脑中还是冷静地在一遍遍对于当时的动作进行重构推演。

短短三秒内,姜宁就将她当时的动作与“七”的接触复原了近百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