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空气还带着芳草的香甜，湿漉漉的雾给万物蒙上了朦胧。
一层玻璃之隔，陈凯撑着脑袋郁闷地看着外面在滴着水的树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你抽什么风？”
一旁的班长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看看，明明冬天的寒凉都有肆虐的征兆了，春天的影子还在我的眼前晃。”
陈凯的目光在传本子聊天的阮悠悠和墨梁身上流转，这两人今天的小动作格外的多。
“哎哟，突然被刺激得文艺起来了，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班长倒觉得没什么，毕竟是自己磕的p，她撑着下巴满意地看着，老母亲的心情让她有种感慨“年轻真好”的错觉。
“真是不可思议，这两人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傻了你，这两人不是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吗？”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感觉不一样。”
陈凯及时止住了话，故作高深莫测的目光转向了蒙上雾气的窗户。
越是靠近冬天，人愈发变得懒散困倦，特别是高三，走廊上除了不时走过几个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嘻笑打闹的声音了。大家选择坐在暖和的教室里，搓着手，刷着题。
上课时间走得很慢，慢得像是在播放一首催眠曲，老师的手舞足蹈也不足以唤醒一颗颗疲乏的脑袋。
“你们这帮孩子啊脑袋都要磕到桌子上了，行啦！下课！”
下课铃声及时响起，语文老师无奈地合上书，挥了挥手，捧着自己的保温杯离去。
“唉好困啊”
“对啊！我眼睛都睁不开了，看来真的是要冬眠了。”
“我本来不敢睡的，结果一转头身边人都在犯困，就彻底坚持不住了……”
一个个的哈欠声响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话。
阮悠悠拿着水杯站了起来，往后头的饮水机走。
“悠悠，接水啊！”
陈凯将凳子往后退拖了拖，笑着朝她挥挥手。
“嗯。”
阮悠悠笑着跟他打招呼，接着热水。
“以后这种事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离得近，伸伸手就够到了。”
他笑着套着近乎。
“你很闲？”
墨梁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罩在他身上的黑影。
“我这不是跟嫂子套近乎吗？”
求生欲这种东西说来就来，一边认怂的陈凯一边在心里吐槽他梁哥的小气模样。
“我好了。”
接好水的阮悠悠站在挡着走道的墨梁面前，突然觉得有些感慨万千。去年的冬天她还怂的不敢往这边走，现在已经可以笑看着他们斗嘴了，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以后需要打水可以找我。”
墨梁给她让了个道，不忘交代道。
“知道啦小气鬼”
她后半句音量明显小了些，却还是被墨梁听见，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像个兔子一样，加快速度窜回了自己的座位。
“梁哥，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陈凯咂咂嘴，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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