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他们是快马加鞭,沈秋儿等人却一点不急。
她自己跟白老爷都不赶时间,张小公子虽然急于医病,但由于身子骨太弱,马车跑快些颠簸得狠了,他就受不住,必须要停下来休息。
所以只他一个人的缘故,就没办法加快速度。
“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又是我连累了大家。”
等众人在客栈里安顿好,已经是深夜,张小公子不停地对每个人致歉,整张脸写满了愧疚。
“行了,行了,你再这样不好意思下去,我就把你的嘴堵上,让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秋儿把吃食端到屋内,招呼着白锦芸来吃,让下人们也赶紧去吃点东西,不能饿着肚子睡觉。
“真要论心急,这么多人里就你最急了。”她让张子恒也来吃几口。
“你都不在意路上耽搁了,我们更不会在意这种事,大家明日晚点起床便是。”
张子恒在桌边挨着白锦芸坐下,“多谢沈姑娘宽慰。”
见他虽已是饿极了,但仍有礼有节制地进食,沈秋儿好奇地问道:“你这么斯文,为人又和善,还没有心机,怎会跟小公爷和三皇子成为挚友?”
那俩人,前者无论表面还是内里,相处久了感觉就两个字:欠揍。后者表面上玩世不恭的,但内里城府可不浅,不然也不会成为最受宠的皇子。
两只狼,一头羊,从小到大十几年的交情。羊不但没有被吃掉,两只狼还尽心保护,真奇了怪了。
“沈姑娘谬赞,在下不敢当。”
放下了筷子,张子恒笑道:“听姑娘的语气,莫不是对他们二人有不满之处?”
“对三皇子倒没有。”
沈秋儿说着想了想,“对小公爷确实挺不满的,他经常一天一个样,还总是喜欢算计人。”
若不是他引她进了白家,她现在肯定不知在哪里逍遥快活着,如何会整日忧心这一帮子人的安危。
“他那人做事,看似想一出是一出,实际走一步想三步,需要等上一段时日,方才清楚他的深意。”
“一个心眼多被你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沈秋儿显然不认同,“那我就看看,他这每一步藏的到底是什么深意吧!”
所有人吃完就各自回屋睡觉了,第二日继续不慌不忙地往京城行进。
从西渠县到京城,有近两千里的路途。小公爷他们用了五日就赶到了,沈秋儿领着一队人,整整用了二十一日。
这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既没有见到闻风楼的人,也没有再遇上想要嫁祸构陷的。想必得知清河庄出事后,各门派正筹备着召开大会,抽不出空来。
至于一些小土匪、小流氓,三皇子留下的人手,还有白家自己的护卫们,轻轻松松就能搞定,完全不需要沈秋儿出手。
所以等抵达目的地,住进白家在京城置办的宅院后,沈秋儿还有点意犹未尽。
一路看花看草、有吃有喝,困了躲进马车里睡,醒了骑马吹一阵风,还有人一起聊天说闲话,除了天气热,没什么不好。
若是再赶上十几天的路,也是可以的。
白老爷的大哥知道他们要来,早已提前将一切准备好。
沈秋儿跟这处的人互相认识了下,又寒暄几句后,就由下人领着去了安排好的小院内。
沐浴更衣洗去一身风尘,不觉旅途劳顿,也无困乏疲倦,她把屋里的躺椅搬出来,坐在院内的树荫下。
闭上双眼,吹着小风,哼着小曲,舒适自在。
“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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