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频富:“您大约何时再发通告哇?”

卢玉珊:“三天、五天之内吧!”

萧频富:“记下了!”

卢玉珊:“光记下了不行!要明白表态:去不去?”

萧频富:“不去的话,就对不起您啊!”

卢玉珊:“明白表态呀!”

萧频富:“去给您服务。”

卢玉珊:“去接我的绣球!”

萧频富:“这个……”

卢玉珊:“什么这个!接不接?”

萧频富:“就怕运气不好,接不到……”

卢玉珊:“按照龙嬢刚才说的做!就可接到!关键是你要有胆量!”

萧频富:“我……”

卢玉珊:“接不接?表态!”

萧频富:“那就接吧。”

卢玉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失信,枉为男子。龙嬢,我们走。”

萧频富恭敬送走她二人之后,心神不定,由不得坐下沉思:“哎呀!我反而心情紧张。原来卢五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她要我去接绣球,就是说:她要嫁给我……哎呀我的天!我一个叫花子,而且是被通缉的人,怎么敢粘连她呐?但是,刚才已经冒失地答应了,如果不去,就是失信。一次失信,终生被恨。何况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更不可忘恩负义。我就该决心去!啊……”心中忽然出现高搏胜:“啊呀!我已经失信,对不起高搏胜,不能再做没良心的事了!但是,高搏胜是一位不屈不挠的痴心女子,万一她找到我了呢……咦,要是这样,我就无地自容了。怎么办?我得好好想想……”想了许久。暗道:“对高搏胜来说,一则,她是萄桃邦王的女儿,王女不愁嫁也不应嫁乞丐说不定她已经结婚了。二则,师傅给做的媒,我们当时还很幼稚,仅只是师兄妹的感情放不下来而已。三则,这是两国,她来我国,我养不起她我决不能叛国去她邦这是原则。四则,我已经给她说得明白,马骁已经死了。我们的婚姻就不存在了。她如果再找到我,我也不要承认。就这样:祝愿她早早儿孙满堂。我也再不想这事了。至于恩人卢五,虽然她那样主动,但我怎么能让恩人嫁我这乞丐呢?我养不起她,反倒会她养我,那多么难为她呀!尤其我是大男人,要靠妻室养活,那是多么的没有出息,多么的难堪呐……这却把我难住了?事在燃眉,我得找人商量商量,但不能张扬,最多只能请见多识广的老大哥大乞,帮我出出主意。”

月夜。有清凉水的河沟。萧频富同大乞一起洗澡。一看四下无人了,才悄悄的把卢五的事,向大乞说了。“敬请大哥出个主意。”

大乞感慨:“啊!竟然没有想到:她是一位女子而且是相府千金。她既然有心于您,这个……如果她父母也同意的话,这倒是好事。她当然不会到我们这个乞丐庙来,是您去相府成亲。明摆着,您就糠箩跳进米箩了。”

萧频富:“我正是为这事发愁。因为我……我的出身……”

大乞:“您不要说!我们乞丐,各自都有苦衷。就是说,您不能去相府?”

萧频富:“对对对!我不能去相府!所以,我不敢去接绣球,但又不能失信。所以要请大哥您指点迷津。而且要保密,再不要给其他人说。”

大乞:“绝对保密。让我想想。”考虑了一会,说:“这样,您就按照龙嬢说的办,把球接来。然后我们组织花轿,去迎接她。如果她乐意来,则好。如果不愿意来,而是要您去。您如果愿意,就对她私下说出您的身世,由她定夺。如果您对她也不能说身世,那就拖时间,让她把这事,慢慢冷淡下来。这虽然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可以解决眼下燃眉之急。您认为如何?”

萧频富:“谢谢大哥!只是,如果她不在乎我什么身世不身世,硬要我去相府我决不愿意去,那又怎么才好哇!”

大乞:“您千方百计回避呀!”

萧频富:“如果万一被她抓住,弄去了相府……那是与虎同巢,我就完了。”

大乞:“我看卢五,聪明机智,不至于让您受罪吧?”

萧频富:“我就是怕:相府的其他人,从中作梗呐!”

大乞:“那您就沉默寡言,静观其变。”

萧频富:“只得听天由命了……”

大乞:“唉!我本当说:不能听天由命。可是,皇帝昏庸,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乞丐无靠。只有听天由命了。”

下午。卢继古书房。卢继古靠在椅上。闭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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