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八日的青松区公安分局已是漩涡的中心,进入分局大院的人们感觉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没有进来的人们却是觉得时间在飞快的流失。停泊在整个分局院里的卡车都已满员,军队已经停止放人进来,没有进入的人们拼命挤进分局门口临时围挡起的狭小空间内,更多的人被挡在围挡外面,人群中的喧闹声掩盖了危险的逼近,却无法阻止危险的到来。
袭击事件由零星发展成片,由外围迅速扩展到分局附近,陆续赶来的人们讲述着沿途的血腥,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转播,让大家再也无法安静的等待。
“放我们进去!”,“放我们进去!”焦急的人们大喊着开始一波波的冲击士兵把守的大门。
眼见局势开始失控,执勤的军官立即通过通讯器向张团长请示:“报告张团长,已经有少数感染者进入外围警戒线,是否可以进行反击?”
张团长抬表看了看时间,十点刚过。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和老搭档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也来的太快了。“张成,外面还有多少人没进来?”
“围挡里面有一千人多人,外面打大概还有五六千人。”
“准许使用水炮反击。”
“是。”
军队的撤离指挥部设在公安分局大楼的二楼,张团长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一脸焦虑的对着赵政委说:“老赵,你再和上面联系一下,第二梯队怎么还没到?第一批装满了走不了,外面几千号人又进不来,这样下去我们非被拖死在这里不可。”
“五分钟前,他们到达了三号检查站,估计再有十几分钟就到了。”赵政委盯着铺在桌上的地图,不紧不慢的说道:“来的路上你又不是没看到,感染者都像不要命了一样往上冲,就他们那七八个水炮,且等着吧。”
“这任务出的真他奶奶的窝囊,明显就是些疯子暴民,该镇压的不镇压,拿枪当烧火棍使,还不如让我守着基地。”张团长大声抱怨了几句,恨恨的把帽子摔到桌上。
赵政委见老伙计发了火,笑着拴起军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递给他说道:“听你这意思是想把感染者都突突了,要不说这次提拔又没你啥事,就你这脾气和这张嘴,那可是人啊,忘了战区的命令了?不许开枪,你今天突突一个,明天就有人送你上军事法庭,后天国内外大小媒体就会报导出大陆国军队枪杀平民,你就彻底出名了。”张团长接过帽子,苦笑着摇着头,无奈道:“行,你这党校可没白上,盯着第二梯队,我上楼顶看看。”
夏春有些焦急的抱着已经睡着的小果,不时帮她擦去额头的汗珠,半个小时前所有人按三十人一辆车被分配到各车,王晓空一家没有如愿登上三号车,因为当兵的压根不知道谁是暴大勇,更别说给他面子了,所以他们只能随便上了一辆车。
虽然只是五月份,但这闷罐一样的车斗里挤进这么多人着实让人难受。王晓空一边给小果扇风,一边摆弄着车斗外的棚布希望能够放点风进来。
“那是防水尼龙布,撕不开的。”对面的一位老人笑着对他说道。王晓空尴尬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问老人道:“您挺专业呀!”老人笑呵呵的回应道:“我们所里经常见,防水、防火,一般的刀子都扎不破。”
王晓空心里一亮,正要再多问几句的时候,忽然听到车外传来“嘭嘭、嘭嘭”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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