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了黑,王三郎作别了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回得院中。广南王世子身边的小厮过来回话:“爷,那个小姐是礼部秦幼衡家的女儿。”

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有这么个人,只疑惑道:“那怎得去得老祖宗身边的,没听老祖宗说起过啊。”

“回爷的话,小的打听了半天,也没太弄明白,只听得好像是长公主与她母亲有旧,这回她送母亲的棺木在这观中寄放,是长公主送过来的,王相家还专门做了道场。其他的,就没打听到。”小厮一脸惶恐地说道。

“既是姑母素日旧识,总能弄明白怎么回事。那王三在这观中是为的什么?”

六皇子道。

“回爷,王三公子是来找道衍法师治病的,听说这几天有些起色。”

“看来这道衍法师倒有些本事,这王三遍请天下名医,也没听说有多大好转,今日陪着我们,倒走了好些路,也没见喘。”广南王世子道。

六皇子却叹息道:“这王三真是可惜了,论学问和见识,都极好。若不是这病,将来也是堪大用之人。”

一时两人又感叹一番,自回房歇了。

清晨的鸟鸣叫响了山野,王三郎一夜好眠,醒来正欲起床,想起道衍法师传授的那吐纳之法,犹豫了半晌,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练习了起来。却发现,这功法并非字面意义那么简单。

待得早膳时,明夫人听闻儿子已经开始练习那功法,倒松了口气,又把秦念西头一日在老太妃那里说的一番话细细讲于儿子,又嘱咐道:“我儿得此机缘,切莫浪费了你秦家妹妹和道长的一番苦心。”

王三郎如此通透机敏之人,听得这些,心中已是十分明了,苦笑道:“阿娘,如此看来,只怕秦家妹妹与我下棋用的那顺势而为,并不单单是下棋,而是指的儿子这为人处世。可叹她小小年纪,竟如此通透,令儿子汗颜。”

明夫人拍拍儿子的手道:“你能悟到便好,也莫多想,如今只听道长的话,好好治病便是。至于你秦家妹妹的事,只记在心里便好,这往后,日子还长着。”

王三郎点头道:“阿娘,孩儿知道了,定会好好治病。”

这一日观中做道场,明夫人带着秦念西去上了香。下晌又和王三郎下了两盘棋消磨了时光。晚膳的时候,长公主遣人来与秦念西说今日不必问安,众人都乏了,又告诉她长公主和老太妃要在这观中多留几日,让她明日一早再过去问安。

第二日一早,长公主便遣了荣嬷嬷来,让秦念西直接去老太妃院中。明夫人便和秦念西一道,去给老太妃问了安,长公主已经在老太妃院中。因府中有事,王妃一大早便已经回了城。

秦念西本以为可以松快点,起码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应该也回了城,哪知道她正在老太妃身边凑趣,广南王世子送了广南王妃进城,已经回转来,六皇子竟和他一起进来了。

老太妃见秦念西一下不自在起来,便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子,用我老婆子做借口躲懒,我可不耐烦应酬你们,你们自去找王三郎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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