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理寺总是格外渗人零星烛火摇曳,鲜少有人,唯有那阴森地牢哀嚎声阵阵。

江之初躺在椅子上放空四下无人她独享这份寂静。

突然有人渐渐靠近江之初睁开眼望去见是魏贤,此时正脸焦急的寻找着什么。

魏贤看见她后长舒了口气,道:“小江兄弟原来你在这?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用起功了?”

江之初有气无力道:“有些事没处理完。”

案前空空如也,江之初这是撒谎也不打草稿。

“小江兄弟事情我都知道了姑姑以前确实有个青梅竹马只是那时我还小鲜少见过那人,他的样子我没记住。”

魏贤还想说什么却被江之初打断:“我都知道了。”

魏贤吃惊道:“知道了?姑姑同你说的?”

江之初摇了摇头:“没有,她什么都没同我说。”

魏贤急了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姑姑找你都要找疯了!你躲着做甚,你不应该冲到姑姑面前质问吗!”

魏贤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魏昭瑾欠江之初个解释,这件事情他心里是向着江之初的。

江之初甩开了他,吼道:“质问!?我有什么权利质问她?我才是那个插足他们感情的人啊!”

魏贤怔住了他不明白江之初为什么变成这样。

“无论如何你都需要跟姑姑当面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

魏贤定了定眸子暗沉下来“你知道吗?姑姑以前是多么高贵的人,因为你她几度放低自己几次为你失了分寸,你受伤那次姑姑为了你在佛门重地动手打了小和尚,又为了你在佛堂跪了天一夜直到你醒过来我这么傻我都能看出来姑姑她爱你可现在你对她竟点信任都没有,江之初是我看透了你。”

说罢,魏贤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下”

魏贤转身和她对视,她唇瓣微张小声说道:“青宁说谢谢你。”

就是这么句话让一个七尺男儿红了眼眶,他咬着唇重重的点了头,转身时眼泪再也收不住。

江之初思量了许久还是觉得不应该在鸵鸟下去,事情还是应该说清楚。

刚出大理寺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她梳理好情绪上前道:“怎么哪都是你。”

乌娜娅站在马车前,搔首弄姿的模样“当然是等你呐。”

江之初皱了皱眉怼道:“你是莎士比亚的弟弟傻逼吗?”

乌娜娅面色一沉显然是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大致能听得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

“我好心来送你回去,你还骂我?那再见吧。”说罢她转身就要钻回马车。

江之初想了想,时辰有些晚了走回去的话魏昭瑾多半就歇息了,有些事情是不能放到第二天说的。

“等下。”江之初叫住了她,快步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乌娜娅不屑道:“你不是说我是沙比的弟弟吗?”

江之初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是莎士比亚。”

乌娜娅听得云里雾里“管你什么亚,我是乌娜娅,不是傻逼。”

“好好好,快走吧,急着回家呢。”

乌娜娅瞪了她一眼随后同车夫说了几句便也钻了进来。

“哎,将来若是在中原混不下去了就来西域找我,随时欢迎你做我的驸马。”

江之初冷笑道:“谢谢您,好女不二嫁,你离我远点我就知足了。”

乌娜娅吃瘪,气的腮帮子鼓鼓,重重踩在江之初的脚面狠狠的捻了下。

江之初痛的流出了眼泪,心里早已经痛骂乌娜娅的祖宗十八辈了。

刚到公主府,江之初便急着跑了下去,乌娜娅紧随其后跳了下来拽住了她的衣襟,正经道:“说真的,我在西域等你。”

看她这般认真,江之初也狠不下心再怼她“我也说真的,谢谢你的好意,西域我便不去了,水土不服我容易拉稀。”

乌娜娅干呕了下怒骂:“你真恶心,滚滚滚,当我白说。”说完便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之初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心里顿时百感交集,也许像她这样的平凡人永远也猜不透乌娜娅的心吧。

刚踏进门槛便对上魏昭瑾那如水般的眸子。

“阿瑾”

“回来了?”声音有些哽咽似乎刚刚哭过却又强装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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