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个好搭档李万山呀,跟他说老爷们身边没个女人不行,啥都讲究个阴阳平衡,男人是阳,女人是阴,男女必须在一起的。叫他随便找女人,不明媒正娶登记领证就完了,当铁子处着。并说现在实行这个,男人嘛,咋能没个铁子呢,自己家里有个母老虎看着,要是没母老虎早找了。

冯世民想想也是这回事,心活泛起来。这在过去来说叫搭伙的,自己五十,丧偶多年,找个搭伙的也没人笑话。俩人能在一起就多过两天,不能在一起就少过两天,总比一个人强。身边有个人咋说能给自己做口饭吃,衣服脏了有人洗,有个感冒发烧不求咋照顾自己,能送医院去就行。要不然女儿也总惦记,三天两头的往回跑,人家也得过日子,也得上班呢。

按理说他这样的应该好找,好像都知道他命硬克妻似的,女人对他敬而远之,整的自己也很郁闷。

小燕听王明说喝不了可以找邻居,知道是在给自己和冯世民创造机会。于是拿出小女人的姿态对冯世民说:“冯哥,我一口干不了,也没那大酒量,你帮妹子喝点呗。”

冯世民脸红了一下。毕竟和小燕初次喝酒,王明的话也带着调侃的味道,都是老哥们了,知道啥意思,于是说道:“你随意,喝不了我喝。”

小燕总在麻将社待着,混迹在男人中间,别的不行,察言观色和怎么对付男人还是有一套的。她也为自己着想,四十三了,不能总是这样过。不再年轻了,现在还有男人糊糊自己,等过了五十就没啥人了。趁着还行得给自己找个归宿,老的那天身边得有个人。

这辈子玩也玩了,被男人伤也伤了。能找个有实力、对自己好的就安安稳稳的跟着过日子,像艳华那样就行。真要是那样的别说一日三餐,就是四餐也乐意做,啥也不干,就在家伺候老爷们儿,叫他舒服的。

还打啥麻将呀,那时候打麻将就是实在没意思了去消遣消遣。麻将社里的老爷们没一个好饼,有一个算一个,都和色狼似的,请吃顿饭就想着睡觉,睡完了和没事似的,拍拍屁股走人。也有好老爷们,像刘哥这样的,都有家有业,也不能破坏人家家庭去。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有个家庭,有个自己的老爷们。

王明说这姓冯的行,村书记。村官还说啥了,给个乡长都不换,这要是能和他在一起,下半辈子真和王明说的那样,不用犯愁了。

看这人不错,五十,身体健康没啥毛病,看不出是农民,打眼一看像老师。说话慢声细语的,有文化有素质。个头也行,一米七三、七四这样,长得说不上好看,但也不难看。都这大岁数了,长相啥样不重要,对自己好就行。

跟这样人相处,社会上那套不行,得秀气点,像个良家妇女似的。自己还真是良家妇女,也就是和男的出来吃吃饭喝喝酒,真正睡觉的除了原配之外就两个男的,现在也不来往了。给人的感觉咋不正经似的,其实不是那样人,有些事还是有原则的。

小燕这样想着,在冯世民身边坐得规矩起来,她要给冯世民留个好印象。

整个酒桌的气氛很好。老谭能喝酒,喝上酒话还多,不时地说上两个段子,逗得大家哈哈笑。王明别看四十五了,和年轻人一样活泼,也不时的爆出一两个笑料。李万山性情中人,喜欢交朋友,和老谭比较投机,俩人很快对喝起来。

刘哥是老大哥,和冯世民对撇子,俩人唠的投机。小燕在一旁不时地给俩人斟酒,尽显温柔。

李万山再次举杯对老谭大声说:“兄弟,今天认识你高兴,以后哥哥总来,来了陪哥哥喝酒。”

老谭说:“那必须的。”

李万山对坐在老谭身边的艳华说:“那个弟妹,你也端起来,哥哥和你们两口子喝一个。”

话音刚落艳华脸红了,老谭说:“大哥,她不是我老婆,我姐。”

李万山闹了个半红脸,他以为艳华和老谭是一家的呢,王明在介绍的时候也没说明白,加上艳华坐在老谭身边,一副小女人姿态,很容易叫人误会是两口子。

“不好意思,不知者不怪,哥哥自罚一杯。”

李万山爽快之人,端起酒杯干了。看他干了,老谭也跟着干了。

男人在一起喝酒,有时候因为对撇,投心情,说话唠嗑能唠到一起去而成为朋友,甚至有相见恨晚的味道。现在老谭和李万山就这样,互相瞅着对心情,感觉脾气秉性差不多少,喝酒痛快,像个爷们儿,有了结交之意。

俩人酒喝的不少,一斤是下肚了。

李万山说别的忙帮不上,回村里跟大伙说以后谁家婚丧嫁娶都到关东人家来,自己兄弟在这当厨师长呢,这个忙必须帮。还有,每年一百万的房租可以缓两个月交,只要老谭在这干,就把房子租给关东人家,老谭要是不在这干了就租给别人。

老谭笑笑,知道这就是酒话。但李万山给他的印象确实不错,是个值得交往的人。干厨师这行的,什么人都交,他也没想到今天能和田义屯的村长书记在一起喝酒,并且喝的这么开心痛快。

王明、刘哥、李万山、冯世民都有点喝多了。每人至少一斤小烧,还有不多的。老谭没事,把大家送出店门,给刘哥和王明打个车,叫王明把刘哥送家去。小燕扶着冯世民打车走了,俩人发展的倒挺快。李万山家在附近,直接走着回去了。

剩下艳华,有些微醉。她说家在前面,老谭走着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楼之后开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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