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善善站在温家人旁边,温央将四周看了一遍,和温久山商量:“到我们家的那几天,我看看能不能请一天假,和小路轮班来。”

两个儿子大了,温久山不操心,随后又看向祠堂正中央。

低两人一头不止的温善善仰起头,有话要说。

似乎是料到温善善要说的话,温央一口否决了她。

“善善就安安心心念书,这事用不着你操心。”

说着,温路带着村医许天方跨进门,身上还背着他寻常问诊的药箱。

许天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被老中医收养,顺势继承了这医术,十七岁时成了村里唯一的村医。

他性子温吞,看病却不含糊,快步走到梁又钊身边蹲下。

一番查看就有了结果。

“发热烧得不轻,抓点药熬了喝下去,估计要养一阵子才行。”

说完又叹口气:“看上去这孩子遭了不少罪啊……”

众人围在一起是为了野狼下山这事,听了温家人的话后自然不会让小灾星现在出事。

祠堂出门不远就有个几块布搭的简易住所,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直接把他到那里的小床上。

许天方带着温路回去拿药材,村民们既然已经得了狼崽不会出事的消息,自然不会再多关注他。

老村长叫上村支书,又商量起之后的事。

温善善趁着没人注意,悄悄退出人群中心,出来祠堂就看到小床上躺着的梁又钊。

没人在身边,大家似乎都在等许村医一口药就治好他。

温善善抿唇不言语,掏出小水壶到他身边。

应该很久没喝水了。

温善善比上次还小心翼翼喂他,发着烧,他凭对水源的本能渴求汲取水分。

水壶一点点慢慢地倾斜,不知不觉中他最后竟然喝完了一整壶。

这是温善善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梁又钊,他脸颊依旧很烫,温善善用打湿的手帕敷在他的额头。

浓密长睫轻微颤抖两下,他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幸好祠堂南边有个小水井,旁边就是谁家打的还没端走的小水桶,里面有小半下水。

温善善向来有照顾人的天赋,逢年过节家里的侄儿侄女都是她带。

她重新洗了手帕又替他擦去脸上脏兮兮的灰尘。

十几岁的少年还没长成,加上平日根本不注意,清水擦拭后才露出原本清秀的模样。

可惜太瘦了,加上露出皮肤上大大小小未痊愈的伤疤,显得整个人颓败又病弱。

这时,祠堂里的人似乎也要散去。

她连忙收起小水壶,跑到门口等温久山和温央。

因为和村长在聊,两人一直到所有人走完许久才出来。

西边的太阳没入水平线,金灿灿的阳光拉长所有人离去的身影。

温路和许村医还没回来,温央看天色也不早,对温久山说:“爸,你带善善回去吧,我等小路回来。”

温久山点头,不顾她有再多语言,带着她回家了。

温善善当然没办法有异议,她三步一回头,祠堂渐行渐远。

回到家时,奶奶还坐在门口等众人回来。

家里没敢把这事告诉她,年纪大了,经不住这种吓。

晚上七点多时,温央和温路才从外面回来。

刚跨进院门,只见温善善噔的站了起来走向他们。

温央:“喝上药了。”

温路也是不理解,自己这妹妹咋回事,对这狼崽子这么上心。

至于那套河神的说辞,骗骗他爸还行,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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