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多年的以为,在顷刻间被推翻。
温路心里不好受,温央也同样被这吓到,不过他木着脸,面上看不出什么反应。
温久山一抹脸,黝黑皮肤显出苍老,又说道:“放以前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十几年过去,孩子都长大了。”
男人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孩子,想起前段时间家里的鸡毛蒜皮,转而又对秦丽水说:“你姐说你还小不懂事,闹闹脾气耍小性子都不碍事,总不过嫁了人受点苦能长记性。”
可是这样看上去,一点记性没长,反而多了诸多怨恨情绪。
耍泼的女人哪里听得进这些话,心思现下全放在男人算的那笔账上。
什么意思?
要他们还,不可能不可能,她从婆家跑回来就带了小二丫,她哥那个抠门媳妇肯定不会出钱。
想着,女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发了疯地尖叫:“你就是对不起我们家,我姐不给你生那傻子就不会死。”
说完又想到:“你个敢做不敢当的,爬了老娘的床现在不敢认是吧,那晚刘桥谁没看见啊……”
女人声音尖锐,扯着嗓子在喊,也顾不上身边的小孩,原本扎好的头发乱成窝,阳光下能看见不少发白的发丝。
不远处看热闹的乡亲不由咂咂嘴,这女人疯了吧,丽萍难产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现在赖到温久山一个人身上。
不嫌事大的村民凑在一起,说话声音并不小,吵吵嚷嚷。
秦丽水已经魔怔了,原本压在心底多年的怨气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她怨天怨地怨哥怨温久山,尤其在看到与姐姐相似面容的温善善后。
秦建业倒是一晃明白了,愣怔看向温久山。
半响才反应过来,是妹妹害死了姐姐。
过往十几年在眼前一晃而过,转眼脑海又浮现小时候姐姐带他们去温家过节的场景,一家子围在一起,真热闹啊。
他闷不吭突然对着温久山鞠了一躬,窝在嘴里的话要说不说。
温久山大概是能看出来的,拉起他:“都多大事,不恨我就行了。”
想明白的秦建业转头把目光放在秦丽水身上,他抓住她,眼神厌恶,语气恨恨:“闹什么闹,跟我回家。”
秦丽水甩不开他的手,“回什么家,我有什么家,我要去温家!”
“他欠我的,他要赔我!”
还真是疯了,越说越离谱。
“我姐最疼我了,我去温家住住……”
这女人的动静越闹越大,众人看热闹的时候不知谁身后挤进来个人,是个壮实的大汉,看上去三十四五岁,光溜溜的头顶没有一根头发。
男人死死盯住秦丽水,大喊了一声臭娘们后快步上前。
看样子像是寻仇,怒气不小。
原本还神志不清的秦丽水在看到秃顶男人瞬间也清醒了,见他大步流星,甚至顾不上身边的小女孩,撒开腿就跑。
边跑边大喊,我没拿你钱,我不嫁给你……
使了吃奶力气的女人跌跌撞撞向前,可这里是田地,坑坑洼洼不平整,哪里能跑得快,加上又是个不爱干活的懒女人,三两步就被男人抓住了。
秦建业身边的小丫头在看到妈妈撇下她就跑后也哭了出来。
他一边想去拉住他妹,一边又要哄外甥女,等小姑娘停止了哭泣,男人也抓着秦丽水到了几人面前。
秃顶男人三言两语讲清了抓秦丽水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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