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二他们震惊的原因是,如今正是秋耕时节,而渭北县的大片良田里,却基本没什么人!
按照常理来说,虽然秋天的作物收获完了,但却正应该趁此时翻耕土地,改善土层,以更好的蓄养雨水地力,为来年的春耕打好基础。
哪怕是长安的郊外,都有农人在忙的热火朝天。
可这本该以农耕为本的渭北,却基本无人耕田!
“渭北的百姓们呢?都去哪了?”
眺望着大片空旷的田地,李二脸惊诧的同时,也带着一些愠怒。
难道这渭北的百姓,个个都是好吃懒做之徒不成?
李秋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
身为一县主官,本应该以劝课农桑为重心,难道这小子的那点聪明才智,全都用在了贪财面去了吗?
“老李你看,那里有人在耕作!”
房玄龄眼尖,远远的便看到远处一片田地里,有几个人影在劳作,只是因为离得远,刚才一时没人注意到而已。
“走,看看去!”
李二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腹的狐疑和愠怒,策马赶去。
等到离得近了,李二才看清楚,田中正在耕作的,是一些头发花白的老者。
只见老者们一手扶着犁,一手赶着牛,正在埋头耕耘着。
见此一幕,田埂的李二更是火冒三丈:“太过分了,这渭北的丁壮都躲到哪去了,不好好的耕地,却让家中老者,如此的操劳!”
尤其是当看到老者们推着犁赶着牛,速度还不慢的时候,李二更是先入为主的想道:“你们看看,这些老者本身就年老体衰,只赶着一头牛却耕的这么快,足以说明根本就没能深耕下去!
如此耕田,和没耕有什么区别!”
一边说着,李二一边向着一位老者喊道:“老人家,你们村里的青壮呢,怎么不来耕地,却让你们这些老人家如此辛劳,简直太过分了!”
老者听闻有人叫他,当即停下了耕田,来到了田垄,下打量了李二他们一行,这才开口道:“村里的青壮都奉县令大人征召,去帮县里炼铁打铁、制造军备去了。
这村里的田地,我们这些老的,就足够翻耕了。”
听了老者的话,李二的怒火更甚了:“这个李秋怎么搞的,难道不知秋耕的重要性吗?
怎么在这个时候,把所有的丁壮都叫走了!”
说着,李二更是看向那老者道:“老人家,你不必害怕,若是那县令李秋强夺农时,不让丁壮耕田,便告诉我等,我等在京城也有些关系,可以为你们做主!”
李二并不觉得这些老者足够翻耕土地,平时一个丁壮驱赶着一头牛,耕地尚且吃力,更何况这一个老者只配一头牛,只怕效率远远比不丁壮,辛苦却更甚!
谁知那老者一听李二的话,反倒脸色一沉,当即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礼!
我好心与你答话,你却反倒对我们县令大人不敬!
你们走吧,我们渭北县不欢迎你们!”
说着,那老者便气呼呼的要转身离去。
李二当场就懵了!
朕好心要为你们主持公道,你这老头怎么还埋怨起朕了?
你们渭北的人,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吗?
但作为大唐帝国的皇帝,李二深知这一切的背后,必有隐情!
于是也不立刻离开,而是翻身下马,走进了老者正在耕着的田地里。
“你们怎么还不走?”
老者看到李二走进了地里,脸色再次拉了下来。
“老人家,莫要生气,我这位朋友也是好心。
我们路过这里,看到你们这老人耕地,青壮都不在,是在为你们担心啊!”
李二还没开口,一旁的房玄龄给李二打了个眼神,率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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