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七月二十七。”
品了一口茶,贾蔷轻声说道。
“夏历七月二十七,那岂不是排到公历八月份了?我记得这个日子十分要紧,是有什么事情来着?”
平儿苦于这些天忙着筹备贾蔷的婚礼之事,一些小细节上记得不太全面,倒是晴雯和袭人互看一眼,都有些惊喜的异口同声,道:
“可是爷的生辰那一天?”
袭人抿了抿唇,向着晴雯微微一笑;晴雯黛眉微挑,也看向了对方,没等两个丫头“眉目传情”,平儿已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苦笑说道:
“怪不得婢子觉得这日子太过熟悉,这可不是爷的生辰么?
往年爷的生辰都没大办过,今朝却好,两件喜事凑一起,咱宁国府要双喜临门了。
也怪我自己粗心大意,差点忘了爷的诞日,还是晴雯、袭人聪慧,记得这个日子,否则奴婢却不是闹了笑话?”
“平儿姐姐在伺候好爷之余,又要跟着西府的政老爷忙着张罗爷的婚礼,还要跟着珍大奶奶学习如何搭理宁国府,
这一个身子都要拆成三半了,哪里怪到平儿姐姐身上?”
袭人抿唇一笑,温婉有礼,道:
“要我说,这都怪爷对平儿姐姐十分看重呢。可爷却有一点忘了,这三般事情哪件是极其轻省的?”
“就是……”
晴雯也难得开口附和,美眸中闪过一抹不满,道:
“我这两天都见平儿姐姐晚睡早起,最是辛苦了,连脸庞都险些瘦了一圈。
爷,您真要是体谅平儿姐姐,可不能再多劳使她了。”
贾蔷微微一怔,这才仔细打量平儿,发现她脸色交予以前相比,还真有些苍白,连好看的眸子下面,都多了一圈深色眼袋。
看样子,这几日忙着张罗他的婚礼和熟悉府上一应程仪,的确未曾好好休息过。
没等他说话,平儿先埋怨的瞥了两个自作主张,为她打抱不平的丫头一眼,才微笑道:
“爷,哪有晴雯说的那样严重?只是圣上赐婚,事关重大,婢子才不得不思量周全一些。
至于宁国府这边,也是初次跟随珍大奶奶学习如何打理内府,还未熟悉,因此多耽搁了一些时间,
假以时日,婢子熟悉了这一切,自然都会变好的。”
晴雯还想要为她打抱不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袭人轻轻扯了扯小手,后续的话全都咽回了嗓子眼,
但这一番小动作却没瞒过贾蔷的眼睛。
他倒是没想到晴雯在这几日相处间便和平儿、袭人相处亲昵,那往常的辣子性格也没多少发作,
反倒因为他过多“压榨”平儿,将她的小性格激发了出来。
见晴雯眸中不满之色毫不遮掩,贾蔷圈起食指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淡声教训道:
“看什么看,难道你以为你自己长得漂亮,便可以‘恃.色凶人’了?我可不是你的裙.下之臣,不吃你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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