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事堂上,一男子端坐一旁,衣着朴素,粗布麻衣,皮肤黝黑看上去憨厚老实的样子,那模样俨然就是之前在郢都打听景王府情况的菜贩子。

只是那眼中偶然闪过的精光提醒着人们万事不能拘泥于表象。

“打探到什么了?”人未至声先到。

无恙急匆匆来到大堂,见到风尘仆仆的张寅却不由吓了一跳:“你是去郢都要饭了吗搞成这个样子!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嘛!要不是为了帮你打探你那小情人的情况,我用的着这么大老远的来回折腾嘛!”

张寅一听他说的话不由得就急了,指着无恙的脑袋就是破口大骂,似是要把连日来的奔波劳累都骂回来。

“你这家伙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卸磨杀驴、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无情无义……”

无恙一声不吭任由他发泄,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坐下。

张寅全程跟随,等到他词穷,再也想不出任何可骂的成语时,无恙这才抬起衣袖擦了擦被喷得满是唾沫的脸。

“说完了?”无恙满脸笑意的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你!”

张寅一腔气愤顿时泄了气,指着无恙一度无言,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算了算了,本来就是想吐槽一下,现在出了口气也不亏,吐出一口气道:“你那小情人……”

“是夫君。”无恙眼神一变,提醒张寅。

张寅看着一本正经纠正自己的人,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你说是就是!”

他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茶盏轻呷一口。

这才一挑眉悠悠道:“你那小夫君啊,身份可不简单,名唤桓璟,乃景王世子,当今皇帝唯一的亲侄子。”

“虽不知为何沦落至此,无人问津,但好歹也是正宗的皇亲国戚,皇室不会一辈子不闻不问的,你……当真想清楚了?”

说到最后不由有些担忧。

两人的身份始终是个结,如若皇室知晓此事,怕是山寨中人都会有危险!

除非……上面坐的人不再姓桓……

无恙垂眸思虑片刻,遂后抬眼坚定道:“我想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这个人!不论她是何身份,将来会经历什么,我都不后悔!”

“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要知道,朝廷可一直想找机会剿灭我们,你这不是送上门的理由吗?而且,恐怕会耽搁大事!”

张寅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女人而已,他若想要,大可带着山寨兄弟下山去抢,只是这桓璟瘦瘦弱弱一脸病态,活脱脱就是个病秧子,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呢!

到时候死在山寨,属实麻烦!

“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懂……”

“欸!也罢,既然你喜欢,我们也不好多说,那就祝老大您百年好合!其他的事不用担心,就交给我们了!”

说完起身离去,张寅嘴角微弯,眼神瞬时变得狠厉,与他那憨厚的面庞有些格格不入。

老大的事就是他的事,他要做的就是让老大没有后顾之忧。

看来要好好考虑一下万一桓璟意外身亡后该埋在哪了!

张寅走后,无恙一人独坐大堂之中,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圆形玉佩,此玉佩品相不凡,晶莹剔透白璧无瑕,却并无其他杂乱的雕刻,只在正面刻有一个‘桓’字,玉佩下方用红线缀着一个同心结。

他拿在手中细细把玩,一寸一寸摩挲,眼神中闪着难辨的光,像是透过玉佩去看什么……

程璟…现在应该叫桓璟了,她还在房中思虑该如何在今夜拜堂之前拿钱走人。

打量了一下房间布置,发现偌大的房间中都是些寻常人家的物什,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东南角摆放着一堆兵器。

透过窗缝隐隐看到周围都有守卫站岗,还人手一把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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