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在花街竟颇负如此盛名啊!”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地,接过她的话自我吹嘘一番。动手在桌边燃起一把炭火温起之前余下的那半壶女儿红。毫不避讳地对她大方承认:“我又不是庙里吃斋念佛的和尚,美酒佳人在怀试问有谁不爱?”

她将身子依在床幔,用“吹!你接着吹”的看戏表情盯着他。

“我这可是大实话!大家各取所需,好聚好散。该给的我一样不少甚至会双倍奉还。不曾亏待过身边的美人们!”

“龌龊!”她白他一眼冷啐,语气不带恼意。

他是比妖心冷情的公子要来的真实许多,只不过运气差了点身边没有一个心地可善的女子真心相待罢了。

于是她稍带正色:“你若真的喜欢柳诗诗,这两日赶紧将她带走。但我还想提醒你的是诗诗那丫头从小出身欢场。一直以来都有自己的盘算你最好还是不要在她身上太下功夫否则吃了女人的亏,也许下场会比我更惨!”

“你这话说得,我倒觉得特有意思的,这辈子我还真没吃过哪个女人的亏呢!”他撑着头歪着看她:“你这么着急要把诗诗推给我,难不成是想给她找个好归宿?但是如今她远在天边,不如你近在眼前我倒想试试在你身上我会吃什么亏?”柳诗诗讨好男人那一套无非就是为了钱财温饱,他一早就看透了。

就是这个亦正亦邪的女人倒比柳诗诗更入他的眼。

她皮笑肉不笑:“玉副将真爱说笑!我年华尽逝,岂能在副将面前讨什么好来?无非就是觉着今夜副将出手助我摆脱囹圄之中,便想投其所好罢了。况且,副将待我就连诗诗半点温柔都不及”

“你这女人突然又卖什么乖?我就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当什么真?我不是刚回京,就连夜马不停蹄去旋香楼奔着你来了吗?”他这回说的倒是真心话,他确实是来找她的。顺道误打误撞救她于水火。

将刚刚温好的酒倒了一杯出来,不明就里地递给她:“我救你是真心,不需你把自家姑娘送给给我当做酬谢。”他再扫一眼她美腻红嫁衣:“倒不如把你自己送我算了”

是近朱者赤?两年未见她难道不知自己容颜丝毫不减衰败,反倒更显妖媚?不愧是狐狸精的红颜知己!

他当真是连家也没回就赶来旋香楼了,看衣轩上那件布满尘埃与伤痕的破损战甲就很好地说明了一切。

接过他手中那杯温酒,缓缓灌入喉中的甘醇趋走疲惫。难得享受片刻的安稳,紧绷的神经也逐渐舒缓。

“对了!我就奇怪了。凤姨怎会逼迫你嫁给那只丧家犬?今夜若不是我,她断然不会轻易交出解药还放你走!”他手肘搭在桌上,直接拎起酒壶就饮:“诗诗她和其他姑娘们也参与此事,我想不明白记得凤姨对你向来恭敬,外人虽不知但怎么说你也是旋香楼当家主事的人。何以惹得凤姨对你下此狠手?”从柳诗诗一脸慌张神色就知道,她多半是在凤姨半推半威胁下参与这场荒谬婚嫁。

“此事,说来话长我不想多说。”她昂首饮完一杯温酒,眼神冷郁。拽紧膝上的一袭红色嫁衣,觉得极度讽刺:“总而言之,是她们背叛了我”她还不想对他解释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关自己的身世与荣妃还有凤姨之间长达十年的恩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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