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看看这极寒帖在哪,看看仿的如何。”骆云峰在舒琳耳边悄悄的说到。

骆云峰又翻了翻手上的小册子,看到今天展示的还有两块南宋的金锭,也打算看看后天它们能拍到什么价格。

这次小型的拍卖会分为两场活动,一场是今天的拍品展示,另一场是后天的现场拍卖。中间间隔一天是为了给潜在的买家们一天的准备时间。

主办方号称是确保此次拍卖没有赝品,今天的展示是静态的,也就是只能隔着玻璃看看而不能上手。后天拍卖会的时候,交过保证金的客户才能上手仔细观察鉴定。

就在主办方有人出来致过欢迎词,现场保安打开了临时设置的弹力隔离线,开放了展览区的时候,黄炳忠也来到了骆云峰他们三人的身边。

“刚才跟庄主席聊了一会儿,他对你要出手的东西也很有兴趣。等下见个面,要不下午带人去趟鹏城看看实物吧。”

骆云峰听完看向了潘昊山,见后者点了点头,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进入了展览区,骆云峰先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展柜,其中还有小声的赞叹声。走过去远远看了一下,果然是那幅“极寒帖”。

他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书帖最好的情况也就是个北宋或是唐朝的摹本。因为跟他手里的真迹来对比,少钤了一个最重要的提跋印章:宋徽宗赵佶的那枚宣和七玺中的“政和”小印。

骆云峰看完刚要转身离去,忽然隐约听到远处角落里有京城腔的普通话在小声的窃窃私语。整个大厅里虽然没有人大声喧哗,但人们也都在压低声音交流,也就是骆云峰的耳力远远卓绝于常人才能听的到远处角落里的一段对话:

“谢老,能确认是书圣真迹吗?”

“单看纸张和墨色起码能看到唐初,至于能不能到东晋,单凭这么隔着玻璃是看不准的。”

“帖上的字呢?”

“字迹细节与国内的石碑拓本倒是百分之百的吻合。”

“那谢老您怎么看?”

“这极寒帖在国内从没出现过墨迹本,这书帖从纸张墨色到装裱方式和帖上的字迹来看,嗯……,目前看九成九是书圣的真迹!”

“得咧!您在故宫跟古书画打了大半辈子交道了,有您老这句话,我这就调集资金,后天怎么着也得拿下它!”

骆云峰远远的看着一位气质不俗的银发老者缓缓的点了点头。

骆云峰听完他们的对话,暗自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这书帖的确是够老,肯定不属于现代仿制品,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真迹。他们的对话,这位姓谢的老者好像还是京城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可别一时看走了眼,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骆云峰就决定找机会给老爷子提个醒,哪怕就算结个善缘也好。

见到身板儿挺直的白发老头又走回了那个极寒帖的展柜,骆云峰也跟了过去。就在老人弯腰俯在玻璃罩上,再次仔细观察这幅只有五十八个字的书圣真迹时,骆云峰在老人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个字:“不真,少了一枚政和印。”

正在弯腰凝视书帖的老人,被耳边这轻飘飘的九个字给震的一愣!然后他马上往侧后方看了一眼,见到提醒他的是一个帅气的年轻小伙子,小伙子向着他微微一笑。

老人再次弯腰细看,那书帖已然在他眼中变了模样。姓谢的老人毕竟是在书画鉴定方面浸淫了一辈子,刚刚也是乍然见到从未现世的这篇书圣名帖,有一种主观上希望它是真迹重新现身的愿望,这才失了偏颇。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冷汗,老者心中默念了一句:“好险!”

等到老者想起了寻找刚刚出言提醒他的小伙子的时候,整个大厅已不见了骆云峰那高大的身影。

在恒港中心二十层的一个房间内,潘昊山,骆云峰和舒琳他们三人坐在一排沙发上。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黄炳忠和港九仓董事局主席庄士贤,航运业大佬周丰华爵士三个人正传看着骆云峰手机里的金锭图片。半晌之后,黄炳忠把手机递还给骆云峰,说道:“那我就下午安排车上去趟鹏城,我们派两个人跟你去看看样货,看过以后回来再商量其他的。”

年近七十的周丰华说道:“就让摩罗街的阿喜跟荷李活道的罗老六去吧,他们看东西从来不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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