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码仔?是赌场里发牌的吗?”舒琳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不是。赌场里发牌的那是荷官,这叠码仔啊,就是带客人进去玩的人,算是专门给客人提供方便的中介吧。”潘昊山给舒琳解释到。

骆云峰听了有点好奇,问:“没有中介带着还不能进去玩啊?”

潘昊山喝了口柠檬冰水,回答道:“那倒不是。各家赌场的大厅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进随便玩的,但是贵宾厅就不行了,有的是要有人介绍才可以的。这叠码仔就是专门带着比较有钱的客户去相熟的赌厅玩,然后赚点抽成码粮的。”

骆云峰和舒琳对这些可以算是一无所知的小白,听的津津有味。

“怎么还要去相熟的赌厅?不都是在一个赌场里吗?”舒琳问。

“哦,这澳门的赌场看着都很大,可里面也不都是一家的。每个赌厅,甚至每张台子每台老虎机都是各有主人的,赌场只是统一管理从中抽成的。”

骆云峰感叹了一句:“这开赌场还真是稳赚不赔的一本万利啊。”

“那可不!别说赌厅了,能在赌场里拥有一张桌子的,那都不是凡人。也可能几台不起眼的老虎机背后的主人都是身家几亿的牛人。要是能在葡京、金沙、威尼斯人和新巴黎人这些大场子里有间赌厅,我这辈子就可以躺着数钱了!”潘昊山说的一脸向往的。

“潘哥你也不差啊!那就出钱包一间呗。”舒琳笑着说。

潘昊山摇了摇头:“哪是单单有钱就能够实现啊!妹妹,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周日的早上,刚刚苏醒过来的港岛碧空如洗,艳阳高照。

一身白衣白裤的潘昊山一出了酒店,就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哼着段小调儿:“今天好天气,老狼去吃鸡……”

把所有东西都寄存在酒店的骆云峰和舒琳,短衣短裤旅游鞋,只背了一个小背包,不像是要去澳门试手气,看上去倒像是一对要出门春游的小情侣。

从佐敦到海港城码头并不远,出租车没用上三分钟就到了。三个人买过船票,登上了宽大的蓝色高速水翼艇。

舒琳和骆云峰两个人都还是第一次坐水翼艇,坐在宽大的座椅上看着窗外显得有些兴奋。今天是周末,好多港人也趁着休息赶去澳门玩,快艇很快就坐的七七八八了。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身下的座椅传来了一丝振动,快艇发动离港了。

舒琳从快艇的淡蓝色大窗中望出去,不断的有一艘艘白色的游艇从船边掠过,渐渐的海岸线也逐渐远去。片刻之后,快艇稳稳的开始加速,就只剩下雪白的浪花飞溅在玻璃上。“云峰,这船可真快!”

上午十点十分,骆云峰的双脚站上了澳门的土地。第一感受就是一个字:“热!”别看这澳门和港岛就隔着这么近,而且还都靠着海边,可温度明显要比港岛还高一些。

舒琳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有些好奇的四下张望。这边不愧是著名的赌城,从码头边一眼望去就能看见稍远处四五块硕大的娱乐城的牌子。大型停车场停满了几种颜色的赌场免费接送赌客的大巴车,码头闸口满是等着迎接客人的叠码仔。环顾四周到处都充斥着各种娱乐城的广告,感觉好像空气中都弥漫着无所不在的“赌”字。

阿芳早已等在了出客闸口,远远的见到潘昊山便热情的挥着手。阿芳是个长相平平,身材平平的女孩,年纪也就不到三十,也是来自内地。

潘昊山他们三人上了阿芳的银灰色三菱,阿芳边开车边说道:“潘哥,酒店的房间都安排好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休息了,先送我小兄弟他俩去大三巴,然后咱们直接去耍。”

在船上,骆云峰跟潘昊山说舒琳想先去大三巴逛逛,于是潘昊山就让他俩先自由活动玩一下,之后再去赌场找他。

“好的。潘哥这次去威尼斯人还是按老规矩吗?”

“老规矩,还是先出一百万泥码。”潘昊山每次过来都是拿这个数的泥码,玩两天的时间。如果第一天输光了,第二天就会再补一百万,如果还是输掉了,那么他拔腿就走,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当然,如果赢了也不恋战,依然是拔腿就走,爱玩归爱玩,潘昊山这方面的自制力还是有的。

“好的潘哥!要不要先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对于阿芳来说,潘昊山这样的特别有原则和自控力的客户,并不是能让她们叠码仔赚大钱的客户,但是属于她最喜欢的客户。虽说潘昊山每次过来的打码量也就能给她带来两三万的收入,但细水长流好在长远。

“直接先送他们去大三巴吧,我们午饭各自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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