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厂,位于京城和平门外,离着前门大栅栏也不远。这里是元,明时期烧制琉璃瓦的官窑所在地,所以得名琉璃厂。清代的时候因进京参加科考的秀才举人大多会住在这一代,所以渐渐的形成了一条经营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和新旧书籍的文化街区。
骆云峰在琉璃厂西街的路口下了出租车。沿着这条古色古香的文化街一路慢慢逛过去。
他之所以没有去劲松那边的潘家园,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对古玩的鉴赏并不是很在行。连真赝都分不出来,去鱼龙混杂的潘家园不过是等着上当吃药。
而这琉璃厂就不一样。这里多是些传统京城老买卖家,有很多的字号都已经是经营了百年以上。虽说在这里基本上不大会有什么捡漏的机会,东西也比潘家园那边会贵上不少,可好在比较有保障,不会轻易地买到假货。
“无非是贵一点嘛,小爷现在又不差钱,只要别被骗了就行!”骆云峰一边暗暗的想着,一边往这里最出名的荣宝斋走去。
他之所以第一家先进荣宝斋,并不是因为它在这条街上名气最大,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手上目前最多的还是书画作品,而荣宝斋做书画生意是最专业的。
走到荣宝斋雕梁画栋的大气门脸前,上了几级铺着红地毯的台阶,骆云峰走进了这家百年老号。
从一楼到三楼逛了一圈,看了店里展示的不少名家真迹和精品文房四宝。骆云峰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真贵啊!齐白石,吴昌硕,李苦禅这些近代大师的作品都已经这么贵了!一个亿拿出来也买不了几幅好画啊。照这样说来,自己手里的那些珍品真迹可真是几近无价之宝了。”
在荣宝斋逛了一圈,骆云峰就打消了再补充些书画作品的念头了。他手上的书画论水准,论价值都已是顶尖,搭配些好一点的吧,他真心觉得太贵。可要是搭配些普通点的,展品的落差又实在是太大,所以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
琉璃厂这边除了主营书画和文房四宝的以外,也有些主营金石玉器和瓷器的店铺,骆云峰就打算去看看其他的东西。
出了荣宝斋,骆云峰沿着街边向里面逛去。今天虽然是礼拜天,可街上的人并不多,远远比不上潘家园那边热闹。
骆云峰刚进了第三家叫巧石斋的店里,就听到柜台边有个听着有点熟悉的声音大声说着:“我说蔺老板,这你可就有点不讲究了啊,不带你这么干的吧!”
“刘老板啊,您说您就那么随口一说,也没下个定金啥的。这来的也都是老主顾,人家直接就付款了。您说我这大小也是个买卖,也不能有生意不做不是?”
“我说了要,那就肯定是要了,你蔺天明是第一天认识我?还是你觉得我能差了你钱?”
“行了刘爷,这回算是我错了还不成吗?我给您陪个不是!回头我再给您淘换一个好的,您放心,我蔺天明保证不赚您一个大子儿!”
“你还回头淘换?我今天就等着用呢!你这不是等着让我跌份呢吗!”
说话那人面色不悦的转身要往店外走,正好跟骆云峰碰了个对脸。一双浓眉向上一挑:“小骆?!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巧了!这人啊,真是不抗念叨,此人正是潘昊山电话里刚叨咕完的刘文凯。
骆云峰赶紧打招呼:“是刘总啊,真是巧。我昨天才到的京城。”
“你小子不地道了哈!怎么来了京城也不言语一声啊,在港岛我怎么跟你说的啊!”刘文凯一拉骆云峰,“走,咱换个地儿说话去,这地方晦气!”
被刘文凯拉着出了巧石斋,到了街上。骆云峰问道:“刘总,刚才这是怎么了?”
“嗨,别提了!这现今这人呐,那还有个京城老买卖家儿的实诚了?都特么只认眼前钱。”刘文凯吐槽了一句。
“这巧石斋是怎么惹着您了啊?”
刘文凯这才给他讲道:“今儿晚上有个小圈子里的聚会,说是为了助助兴,大伙儿斗个石。哦,也就是都带点金石玉器啥的比比,也没有啥彩头,纯粹是逗一乐儿。我这人吧,没别的毛病,就是啥事儿都好拔个份儿,既然是有个“斗”字,咱也得要个好不是?”
骆云峰在一旁听着他说,也没言语。
“我这人吧,平常也不好这个,也没啥能拿的出手的物件儿,这不就打发人来琉璃厂给我找找,寻摸块像点样的东西。在这蔺天明的店里还真有块上品的鸡血石,我就跟他说送走外宾就过来拿,结果这小子压根儿没给我留,说我没给定金,居然给卖了。”
骆云峰笑笑:“您没给定金,那他卖了也不算坏了规矩吧,您再找别的呗,也别发那么大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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