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不是很习惯被人圈外怀中,脊背僵硬不敢动弹。

宇文君昭原以为,季予在军营多年,身上应该不会熏香,靠近后,却闻到若有若无的茶香,先前睡在马车中,空气中的檀香让她没有嗅出来,现在凑的近了,才闻到一点。

宇文君昭侧头贴近季予的脖颈细细嗅着,一只手还环在她腰间。

距离过近,宇文君昭呼吸间温热气息喷洒在季予的肌肤上,紧张感更甚,不由握紧了拳头。

“你身上用的什么……”宇文君昭话还没问完,行路过程中,马车压到了一块石头上,整个马车因此晃动,宇文君昭重心不稳抱着季予向前倾到,唇齿擦着她的脖颈,嗑碰在下颌骨上,一只手更是情急之中,按在了季予……胸前。

入手柔软,但手感有有些不对,应该是勒了布条。

宇文君昭有些好奇,手按着往下压了压,季予应该平时会用裹胸布,穿衣便看不出什么,现在摸来才发现,她是有真材实料的。

季予抿唇看着在自己身上乱来的宇文君昭,脖颈和下颌骨那里,还火辣辣的痛:“公主,你这模样,像登徒子。”

后知后觉的宇文君昭眨眨眼睛,手指不自在的在季予胸前再抓两下,这才移开手,将手背到背后,坐正身体,放在背后的手指无意识的搓揉:“这个……这是意外,咳,意外。”

季予瞥一眼宇文君昭坐正身体,也没看书的兴致了,干脆闭目养神,不理会坐在身边的宇文君昭。

见季予不理人,宇文君昭反而有些坐立难安,尤其是在看到季予下颌上明显的红痕后,这么一会儿,牙印还没消下去,特别明显,下面更是红了一片,三月天气已经回暖,衣服不似冬日厚重,季予脖颈处没有遮挡,暧昧痕迹分外明显。

宇文君昭咳嗽一声化解自身的尴尬,试探着开口:“你马车上有没有擦伤的药膏?”

季予睁开眼睛上下打量宇文君昭,见宇文君昭完好无损,应当没有擦伤才开口:“方才公主好像没有受伤吧。”

“是给你擦。”宇文君昭盯着季予下颌上的红痕挑了挑眉,反而是季予,不甚在意:“一点擦伤而已,不用麻烦。”

说的宇文君昭哑然,季予看了那么多……禁书,怎么就不开窍呢,这么明显的痕迹,恐怕他人看了便会想歪,到了她这儿想到的却是,一点擦伤而已不用麻烦?

她倒是不想麻烦,但宇文君昭跟季予的事已经定下来,她不想在这些事上添加给人说道的谈资。

“擦伤在这里,不知情的人看了定然想歪。”宇文君昭无视这里的痕迹,就是她给季予留下的,单手扣住季予的下颌向上抬起,在扭向一侧,露出脖颈上的痕迹,看到明显痕迹后,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就算有药膏估计也遮不住,胭脂水粉有没有?”

刚问完,不等季予回答,又继续说下去:“不对,京中女子所用的水粉偏白偏粉,你的肤色不能拿水粉遮盖,嘶……之前还觉得你这种肤色意外的好看,现在怎么感觉这么麻烦呢。”

季予被宇文君昭捏着下颌,任由她摆弄,耐着性子听宇文君昭说完,拍开她的手:“不必麻烦,所有人问起,便说是不小心划伤了。”

虽然这个回答,她自己都不信。

以她的武功,会不小心划伤?

宇文君昭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季予:“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都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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