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
“他腿瘸了,死皮赖脸硬说要搭一截便车,车夫师傅心好,我也拗不过他不要脸皮的纠缠,就让他上车了。”
解莲尘还未来得及讲明原因,身后就传来了不知听起来口气不佳的话。
是了,半个时辰前,不知将将上得医馆的马车行出去没多久,这厮就突然从街道的人群里,好死不死的跌坐在了不知乘坐的马车前。吓得那马儿扬蹄便是一阵嘶鸣,好在是那驾车师傅经验老道,所幸马儿虽然受惊,却也没有闹出大麻烦来。
那车夫本想下去对其一通责骂,可见其年纪轻轻又身着道袍,所谓,惹谁也别惹泼妇与道士,前者你吵不过,后者...你可能还没机会跟他吵,人就莫名其妙的没了...所以,车夫只好咽下了一肚子的恼火,上去好心牵扯起了解莲尘,询问他可有大碍。
要说人不要脸就天下无敌呢,这厮摆着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作势就倚在了那车夫的身上,说自己腿脚无力,怕是难以走道儿了。
啧,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怎的遇上这么个泼皮道士。怎么办,人家也不说赖上你了,但你又不能撒手不管。无奈之下,车夫只好前去询问车上的不知,看她是否愿意让这道士暂且与他们同行一路,待到将不知送至书院,车夫再单独将这尊瘟神给送回他的道观,权当自己今日做善事了。
哪知,这两人一打照面,发现竟是旧识...
虽然不知极为不情愿的不想搭理这厮,但,要是她不同意,又怕他找这车夫的麻烦,于是乎,就有了现在他们看见的同乘一车这么一出。
“诶我说女善人,相遇即是缘嘛,所谓...”
“行了,你家里的灶膛怕是又忘了熄火吧,赶紧回去,免得把你那道观给点了。”
“哎呀哈哈,莲尘道长说的对,既然大家相遇一场便是有缘,前面擒妖,道长与不知先生都是功臣。再者,按理说,槊禹是咱们书院的学生,他的家人遭遇横祸,如今,咱们书院就等同是他的家,我们就是他的家人,既是家人,那么,理应是该设宴感谢莲尘道长一番的。拾秋先生,意下如何!?”
眼见着这不知脾气就要上来,站在旁边的陇章先生赶紧上来打圆场。
听见陇章先生的话,不知转头就要否决,可拾秋却先她一步的开口接话道。
“呀,还是陇章先生考虑周全,如此,快,快请,莲尘道长里面请。”
“哈?这...这不好吧...嗨呀,既然二位先生盛情难却,那贫道,便厚这一回脸皮了。”
言罢,这厮便将右手的拂尘往左手一抄,又是那幅神棍气质拉满的道貌岸然的模样,随着在前面引路的陇章先生就大摇大摆的朝着书院里行了进去。
啧!见着这厮如此这般臭不要脸的行为,不知那个白眼,简直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拾秋知晓不知心下定是恼这解莲尘的,但,现在人已经请进去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再者,陇章先生说得也对,书院是该代表槊禹感谢一下他的。
“不知,走吧。外面风大,现下已是初秋的天,你身体初愈,可别再感染了风寒。你瞧瞧,这帮孩子,知晓你今日要回来,个个早就翘首期盼了。”
教书的先生,果真是惯会宽慰人。三五两句,就叫不知心下的气愤消减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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