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轴头是由苏木制作,江拾月拿出来只拿住了一个轴头,另一个轴头自然落下,画轴由上而下展开,卷上描绘的是一幅桃园美人图,桃花映美人,美人胜桃色,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别看!”

竺文言脸色骤变,站起身夺过画轴快速卷了起来,走到书架前,打开箱子丢进去啪嗒锁上。

“这么美的一幅画为何不让看?”头一次见竺文言这么紧张,江拾月起了调侃的心思,“一手丹青出神入化,三爷要藏起来自己看?还锁在箱子里,宝贝呀!”

竺文言回来拂袖坐下,清波无痕的眼眸透出一丝空寂,“捡的,没什么好看的,言掌柜别说笑了。”

又来了。

又伤心了。

江拾月嗅出了不寻常,“你们不是吵架?”

“自古多情空余恨。”竺文言自嘲的一笑,斟酒接连喝了好几杯,“一幅画而已烧了便是,言掌柜帮不了就别问了。”

不是吵架。

多情,无情。

爱情里用情多的那方总会受伤,话本子里写了太多这种桥段,江拾月虽没动过情,但看过太多话本,听过太多说书。

那幅画轴上的女子一颦一笑,站于桃花树下与满园桃色融为一体,美的不可方物,竺文言为之倾倒实属正常。

好梦由来最易醒。

明明是相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两个互相爱慕的人分开,成了提都不敢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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