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运楼,是位于宿雁岭最好的一家酒楼。

虞令葆姗姗来迟,不管是不是刻意,等得一个头两个大的赵翊也不敢说什么。见到人,赵翊脸上挂满笑,很是热情地把虞令葆迎到了雅间落座。

“赵大哥,你可是比我年长,让我坐这个上坐,不合适吧。”虞令葆嘴里说着虚伪至极的客套话,人已经不客气地落座了。

赵翊陪着笑脸:“虞掌门人客气了,应当如此,应当如此。”

紧随虞令葆而来的萧云谵听不懂这些,尽管他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可他想和虞令葆坐在一起。于是,就挑了个与虞令葆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那本来是赵翊的位置。

见状,宿雁岭的人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奈何有求于人,不服也得忍着。

这一切,虞令葆瞧得清清楚楚,偏偏她不说话。她就是喜欢看宿雁岭的人吃了哑巴亏敢怒不敢言的窝囊样,心里一阵痛快。

赵翊看了看那个瘦削单薄的俊秀少年,后槽牙暗暗搓了搓,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虞令葆授意的,但明白虞令葆为何掉他的脸面。于是,赵翊咬了咬后槽牙,脸上挤出笑来:“这位少侠看着很是眼生,虞掌门人还没有介绍……”

“随手捡的狼崽子,什么都不知道,就养在身边玩。”虞令葆笑眯眯地把这庆云楼最有名的糕点挪到萧云谵面前,示意他先吃,“赵大哥见谅,小孩子认生,喜欢黏着我,这不,实在是丢不下,只好带过来了,见笑见笑。”

赵翊没办法,只好在另一侧坐了下来:“虞掌门人客气了,今儿个也就是你我兄弟聚一聚吃个便饭。这位小兄弟生得真是俊秀,有幸得虞掌门人亲自指点,三两年之后暮云山肯定又能添一员猛将。”

虞令葆没听出来这生得俊秀和日后成为一员猛将有何关系,倒是因为说话之人的面相,让她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来。

赵翊今年正逢不惑之年,因保养得宜的缘故,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他相貌端正,眉眼透着英气,一身锦袍加身,乍一看像是位气质出众的儒雅贵公子。

奈何这位金玉其外的宿雁岭当家掌门人实则是个草包枕头,妥妥的败絮其中,但虞令葆可不敢小瞧了他去。

赵翊本事不大,但他有自知之明,从不自大,很是知人善任,手底下招揽不少的奇人异士。

当年的谢安晨这步棋,他走得何止是精妙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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