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的法子?”刘婶大声嚷嚷道。

夏小霜忙伸出手指,虚道,“刘婶,小点声,我爷他不大愿意我改行。”

刘婶朝夏文安睡的屋瞄了一眼,低声说,“你真决定不跟着你爷做郎中了?”

“如今还能怎么办,总要活下去。”

刘婶叹了口气,“咱们村都靠种庄稼……”忽想到自己今儿下午的轻巧活计,便说,“今儿下午我有个挑猪草的活,你要不就跟我一块挑,东家的还能给几口饭吃。”

夏小霜点点头,将刘婶带来的糙米收到米缸里压上重物,便跨上篮子跟着一块下地了。

刘婶带她来的地方是隆安城的一处荒芜山头,地上都是沙砾,不长庄稼,只长顽强的野草。

熟练的刘婶拿起小铁锹挖了一株野草,给夏小霜展示,“小霜,你看好了,咱们呀。只挑这样的猪草。”

刘婶手中拿的野草叶子翠绿,夏小霜一下认了出。

为现代中医药临床常用药,在古代只是喂猪的猪草未免太暴殄天物。

她蹲在刘婶旁,问,“刘婶,它是什么猪草?”

“猪啰啰呀,猪吃了肯长膘。”刘婶挖了一颗就停不下来,低头快速搜刮大量猪草。

“那,我们挑一大篮子,东家给多少钱?”

“2文。”

“2文?”

一筐的药材,给猪吃只值2文,有没有搞错……

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嗅了嗅,药味浓郁清香,这玩意或许也不值几个钱,但价值比2文的喂猪草值钱。

原始自然生长的药材药效就是好,现代中药材大多鱼目混珠,能是个真货就不错了,就算是真货了,人工栽培的质量又大打折扣。

前世的她深知国内医药行业的弊又如何,不是一个环节出问题,而是整个链接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她什么也做不了,那是一个十分壮大,又盘根错节的问题,更解决不了。

她只是一个会治病的中医师。

那个时候的遗憾,在眼前春风浮动的隆安山坡上,仿佛是个笑话,相比之下,脚下的药材植物普通的更像无价宝。

她起身瞭望,这片山头郁郁苍苍,各种植物遍地疯长,又哪里是废弃荒凉地,分明是座金山银矿。

只是村人无辨别能力罢了。

“刘婶,这不是猪啰啰,这是草药。”

山上的风将她声音刮的飘下,清冷婴宁,刘婶停下手中的活,不可置信的抓起一摞猪草,“你说给猪吃的玩意是草药?”

她点点头,“没错!而且这里不止这一种草药,还有很多。”

“我打小跟爷爷学医,认药认植物是最基本的。这草药给猪吃,真是可惜。我看我们挑些回去卖,或者留着一家用也行的。”

刘婶一听,是个法子。

世道上啥都有个具体的价钱,就是这药无价可言。

“小霜,你跟婶说说,这啥草药呀?能治啥病呀?”

“这叫金钱草,这种植物全草可供药用,治结石,水肿,跌打损伤,解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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