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年觉得浪费:“不用买这么多。”
季柏岑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想起熟悉的场景买手机时也发生过,江羡年意识到,给包.养的情人买东西可能是金.主的一项乐趣,便没再多说什么由着季柏岑给自己花钱。
家具由店里配送到别墅,四件套之类江羡年准备自己拿回去。
从导购手中接过布艺购物袋,走了没多久,垂在右侧的手再一次被攥住。
季柏岑皱眉看着他食指到无名指关节处的红色淤痕:“怎么回事?”
中午打人留下的。
江羡年组织好措辞,跟季柏岑说清来龙去脉。没有隐瞒的,一并将张安建咒骂他的话也原原本本复述出来。
他每说一句,季柏岑脸色就黑一分,双手抱在身前,抿着唇不说话,如墨似的漆黑瞳仁中压抑着怒火。
江羡年见状补充:“我没乖乖站着被人欺负。”
说着弯起不算强壮的手臂,手握成拳状给季柏岑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打得他很疼。”
江羡年本意是想让雇主知道他有好好履行条约,但说完后季柏岑迟迟没有反应,他不免怀疑起自己的做法是否合适。
可能雇主不希望自己在外面打人惹是生非?
正想着,季柏岑抬手按在他头顶:
“江羡年——”
江羡年看过去,人来人往的商场之中,季柏岑揉了揉他的头发,唇角微弯,扬起一抹笑:
“干得漂亮。”
季柏岑五官深邃,比起传统东方男人的长相更具攻击性和视觉冲击,天然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距离感,平时也是一副“离我远点”的高冷模样。
然而此时江羡年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类似于温柔的情绪。
“再遇到这种人怎么打都可以。”
“我会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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