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侯爷这才满意,慢慢整理衣襟:“高隼这事若是你早些告诉我,我还能替你隐瞒一二,可你太蠢,竟是自己动用关系,还真让你瞒住了。如今这事既然捅到王上那里,只能牺牲掉高隼保住高家,你放心,你没了这个儿子,回头从高家的宗祠里过继一个而你,高家也不会亏待你。”
高王后终于能出声:“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交出证据就能保住隼儿的命,你骗我……你骗我……”
高侯爷冷哼一声:这话也信,从知晓高隼的事那一刻起,高隼就只能是一枚弃子,甚至有必要,高王后也会成为弃子。
高侯爷看高王后老实了,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闭着眼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高王后却是死死盯着高侯爷,她慢慢退到角落,贴着墙壁,不知她做了什么,原本身后的墙壁突然竟是开了一个容人通过的过道,她讯而不及进去,在高侯爷察觉到时,从里面将机关重新合上。
高侯爷脸色大变,冲过来就开始寻找入口,却遍寻不到。
也不敢出声让殿外守着的侍卫找,生怕泄露让王上知晓,会怒上加怒。
叶清砚随着两个侍卫随大太监到了御书房时,邹王也刚到没多久。
邹王大半夜没睡,精神并不好,原本惨白的脸色愈发灰败,叶清砚进来时,邹王正自己揉着眉心,等听到动静,才放下手,坐在御案后静静瞧着叶清砚:“叶大师找孤何事?”
叶清砚望着邹王,实在想不通到底当年发生了何事,让邹王与步将军两人翻脸,甚至邹王不惜用封禁将步将军的身魂封在偏殿让他被逼成为厉鬼。
叶清砚叹息一声:“王上,曹昀然已经知晓获得清白,心底的怨念已消,他手上没有沾上人命,已然安然无恙。”
邹王:“即是如此,为何叶大师还会匆匆进宫?”这么迟进宫显然是要紧事,更何况,“叶大师说与孤的安危有关,是为何?”
叶清砚:“恶鬼逃掉了。”
邹王:“叶大师是怕恶鬼想要孤的命?还是说宫门的封禁损坏了?”
叶清砚摇头:“封禁暂时没有,只是贫道担心那恶鬼因为心底的怨恨,会借着今日鬼节阴气盛百鬼行,借着百鬼之力冲破宫禁进的宫来取王上性命。”
邹王怔愣在那里,听出叶清砚话里的重点:“叶大师的意思是说,那恶鬼本就是要取孤的命?”
叶清砚颌首:“是。”
邹王没出声,眉头紧锁,大总管却是变了脸色:“叶大师,这话可不能胡说,王上咋宫里三十年都未出宫,怎么可能会惹上恶鬼?”
若不是知晓叶大师的本事,他都怀疑叶大师是不是要骗到王上身上,想借着这个得到功劳,获得好处。
叶清砚看了看两个近卫:“王上能先让旁人离开吗?贫道有些事想单独问问王上。”
大总管立刻拒绝:“大师,这怕是不妥。”
王上的安危更重要,虽然相信叶大师,可也难保万一不是?
邹王却是从叶清砚开口说恶鬼是想要他的命时就的一直坐在那里没开口,他怔愣在那里,脑海里空荡荡的。
不知为何,明明叶清砚并未多说什么,可他心里之前就隐隐升起的那股不安涌上来,让他甚至喘不过气。
他怕,怕极了自己怀疑的那种可能性会成真。
可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的,肯定是叶大师说的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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