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宴难得的没有生气,耐着性子问她:“怎么了?”
“你硌着我了。”
“哪里硌着了?”
“哪里都硌着了。”她小嘴一撇一撇的,看着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好,知道了。下次注意。”宁舒宴嘴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把她放在洗漱台的椅子上坐着。
架台上没有摆放很多护肤品,他一眼就找到了卸妆巾,转身过去给她擦脸。
擦拭过后的肌肤跟原来没什么差别,只是嘴唇没有那么红了。
苏蕴看他把卸妆巾丢进垃圾桶里,从一边拿过毛巾用热水打湿,然后又给她擦一遍脸。
似乎是酒劲又上头了,她脑袋聋拉着,趁他不注意就光着脚跑上床,把自己塞进被窝里。
宁舒宴从浴室走过来,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
“很困吗?不是在车上睡过一觉了。”
略含笑意的话语传进她耳朵里,苏蕴从被窝里冒出脑袋,乱糟糟的头发散在枕头上:“我不是醉了嘛。”
从她头上摘下发圈,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醒了发消息给我。手机在旁边。”
“嗯。老公晚安。”她现在觉得眼皮很重,压的她抬不起来。
女人的睡颜很恬静,可能是因为灯光太亮,把脸侧着埋进枕头里。
“又怕黑,太亮又睡不着。苏蕴,你可是真是,麻烦啊。”
宁舒宴关上卧室的灯,慢慢走出去。
他内心隐隐约约的觉得,面前的这个苏蕴不是当初跟他去领结婚证那个时候的苏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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