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登找到鹿筝的病房位置时,先是看见了正坐在鹿筝病房外的关毓。

他脸色苍白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疲倦,这会靠着墙,垂着头听面前的林楠楠说话。

这会似是因为听见了鹿闻登的脚步声,才准备撑着身体站起来,两人四目相对,关毓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鹿闻登一拳打的踉跄了几步!

“关!毓!”

“鹿先生!”林楠楠惊叫出声,慌忙就去拦:“这是医院您能不能冷静一点!?”

“关毓,你就是这么保护我妹妹的?”鹿闻登置若罔闻,只是眼中遍布血丝。

他咬着牙,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蹦出来的:“你把她,就这么保护进急救室?”

“楠楠……让开”

关毓没时间去擦嘴角的血,只是忍耐的低咳了几声,示意林楠楠让开,下一秒鹿闻登果然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拽住关毓的衣领子将他狠狠地撞在墙上!

被狠狠地撞在墙上,使得关毓肩上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再次崩裂开,被洞穿的肩膀本应该是可怕的疼痛,他此时反而感觉心口的烧灼感居然减轻了些许:“鹿闻登……你先听我说,那个乔安娜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鹿闻登冷笑着松手,任由对方滑倒在地:“让我妹妹为了你的桃花债,被捅?”

“乔安娜已经被抓了!”关毓咳得难受,却用力的加大了音量:“她吸毒!你明白吗!”

“什么意思?”鹿闻登猛的回头:“吸毒?”

“她和,当年的案子,绝对脱不了干系”

等施方也赶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找到鹿筝病房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但即便如此,仍是惊动了守在鹿筝房门外一动不动的关毓,他像是才回过魂,看了看施方也,没说话。

鹿闻登已经根本不让他见鹿筝了。他便在这站了三个小时。滴米未进,嘴唇皴裂。

“我查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天台的风里夹在着雨丝,施方也给关毓递了一支烟,自己好不容易点了支烟,一点红光在他指尖明灭:“这一个月以来,乔安娜的流水账单都和她如今的消费能力全然不同,据她的小区邻居说,她这一个月多是早出晚归,她父亲已经瘫痪多年了,她不在家,不管她父亲,大小便失禁弄了一身,还是她姨妈来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不感兴趣这种人间疾苦,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

关毓苍白着一张脸,闻言只觉得这世间是莫名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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