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摸,千寻澈视线不由自主就往她胸前起伏的那处看,目光如炬毫不掩饰,苏蓉见他视线的方向,顿时抬手护住,脸比娇艳桃花还要红上好几分。
她眸光潋滟地看着千寻澈,瞪着媚眼,想说又不好意思说,最后只羞恼吐出三个字:“看什么!”
千寻澈听闻,只微微抬了下眼皮瞥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回在她的双手护住的地方上,眸色深了深,晦暗不明。
一会,他移开眼睛,视线无意扫过了她的脖子处,领如蝤蛴,却被一圈红痕破坏了美感,瞬时,他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苏蓉感受到周围的冷意,盯着他看,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得罪了他,就是因为她不让他看吗?
想到这个可能,苏蓉还想,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千寻澈也不例外,皆好女色,皆流氓,而千寻澈,即使流氓,也会毫不掩饰。
她放下自己的手,没再挡住,见千寻澈若有所思,似还不满意,她不要矜持豁出去脸说:“等你伤好了,想怎么都随你。”
千寻澈抬眸,对她莫名的一句话似有不解,难得在他的眼里看见了疑惑,苏蓉脸颊绯红,见他好像听不懂自己的话,羞得想破门而出,但她没有,只用双手掩住自己的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而正是她这副羞容,让千寻澈皱眉深思她的话,结合她前面说过的话,突然就明白了,明白后她话中的含义,他不自觉勾起了唇,弧度浅浅,在常年不见笑的脸上,却十分明显,遗憾的是,苏蓉掩面瞧不见。
“随我?怎么随我都行?”
苏蓉不是什么一无所知的黄花大闺女,千寻澈话里的深意她一听就懂,而且脑子里还不受控制出现了某些画面,都是那晚圆房的画面,越想,她的脸越红,像是熟透的柿子般,还有煮熟的虾。
许久,她红着脸憋出了一句:“你要是凶我,就不行。”
......
屋内静谧,过分安静到只余两人细微的呼吸声交缠相闻,苏蓉低着头帮千寻澈匆匆包扎完伤口起身欲出,千寻澈低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带处,意思很明显。
苏蓉又帮他系上了衣带,又欲走,这次千寻澈倒是没动作,等她走到门口,他方出声:“这么就走了?”
苏蓉脚步一顿,还有什么事吗?
她回头,突然想起来正事,直觉自己方才实在太不矜持,她没再靠近,想着刚才自己求了他那么久,他应该不会再坚决想要打断下人护卫们的手脚了,她干脆就在门口边上喊:“我知道你已经同意放过他们了,我现在去告知他们,顺便看看太医。”
话音一落,她迅速去开门出去,走的时候,还十分贴心帮他把门带上了。
苏蓉一出来,涂潜就上前,“王妃娘娘,你没事吧?”
涂潜见苏蓉面色泛红,不是一般的红,先是关心地问了句。
苏蓉的脸上烧热,出来后微风拂面,那股热才降了一点,她表现镇定地说:“没事,王爷不罚他们了,你让他们都散了吧。”
涂潜神情表现出不可思议,“王爷不罚他们?”
苏蓉很确定地说:“他不罚。”
最后一个罚字的话音刚落,身后幽冷的声音响起,“谁说我不罚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蓉惊了般转身,千寻澈几步就走到了她的身后,眼波平淡地睨了她眼后,看向涂潜,淡漠道:“城外修筑房屋,需要杂役工人,让他们去。”
“是。”涂潜心底惊喜,面上却不表现半分,领命后要走,却在他迈脚时,千寻澈了又冷冷说了句:“没有下次。”
“是。”涂潜心惊,同时又心有侥幸,他清楚明白他们王爷说的没有下次是什么意思,就是因为明白,心才惊,才侥幸。
离开时,他连余光都不敢看他们的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帮了他们一次,却没有下一次。
他更不能把希冀寄托在他们王妃娘娘身上。
涂潜走后,就剩苏蓉一人面对着千寻澈,刚才他突然出来,说的那句话,她还以为他反悔还要打断他们的手脚,心刚起了气,在听了他的话后又立马消了气,罚还是罚了,但惩罚轻了,比起打断手脚,去当杂役已是恩赐。
她方才撒娇度还是有点用的,想着,她的心里不禁欢愉起来,脸上笑意浅浅,婉约动人。
她想着事笑,全然不知道千寻澈在凝眸看着她,嘴角弯着,却突然被人捏着下巴抬起了头。
“有什么好笑的?”
千寻澈善运筹帷幄,手段高明,却不善猜女人的心思,他猜不准苏蓉为何害羞,又为何笑。
苏蓉笑意收敛,对上他的眼,声音不禁放软,“没笑什么,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
千寻澈的性子,是绝对不会问她是什么高兴的事,他沉默着看她,不问,但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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