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着利落的劲装,头发束在脑后,单手执剑,目光锐利,整个人宛如一把由寒冰铸造而成的利剑,他笔挺地立在中央,漠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陪练的护卫倒了好几个,有几个甚至受了重伤,被同伴抬了下去。

男人冷声道:“再来。”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夫君”

沈长寄微怔,循声望去。

只见谢汝手遮着太阳,迎着日光朝他走来。

沈长寄手中的剑瞬间脱手,往旁边一扔,大步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

声音卡在喉中。

沈长寄紧紧地将她拥进了怀里。

“怎么了?”她声音小了下去,手环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问。

他的头微垂,唇吻上她的长发。

“阿汝”

“哎,怎么了?”

沈长寄没说什么,他当着众下属的面,将人抱了起来。光天化日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回了房间。

谢汝没有挣扎,她担忧地看着他。他出门一趟,回来就变得好奇怪。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回了房,只剩下小夫妻二人。

他压着她,极尽温柔地亲吻着,比新婚之夜还要温柔,他不乱动,只是轻轻地在她唇上碾磨,缱绻柔情万千。

谢汝被这般小心翼翼地呵护撩得心思浮动,她颤抖着声音:

“夫君”

他没有乱动,更没有更进一步,在她就要哭泣出来的时候,及时停止,抱着人,平复着呼吸。

“我方才去了谢府。”

谢汝沉默了好一会,勾在他颈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她知道沈长寄定是为了那件事去的。

“那人说什么了?”

沈长寄将她放开,坐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只剩下这一件旧物了,是你生母托伶娘带给广宁侯的信。”沈长寄淡声道,“伶娘的路引,以及当年包裹着你的襁褓,都被王氏烧了。”

谢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凭什么?!”

“阿汝,你有没有想过,谢家为什么将你藏起来,王氏又为什么毁掉那些东西。”

“为什么?”谢汝很快冷静了下来,“为什么我见不得人吗?所以要将可能暴露我身世的东西都处理掉,这样我便只能是广宁侯喝醉酒后,与一青楼女子生下的孩子。”

“广宁侯藏了这封信,大概是怀念故人。王氏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整个侯府。”

“保护侯府”

谢汝懂了。

“宫里要么是有我的亲人,要么是有我的仇人,对吗?”

她抬起头,无助地看向沈长寄。

他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如刀绞。

长臂一伸,将人拥进怀里。

低声道:“亲人我帮你寻,仇人我帮你杀。”

谢汝低低“嗯”了声。

她从沈长寄手里接过信,手指颤抖着,将信慢慢展开。

时日已久,纸张都泛了黄。

“字早就模糊了,这应是广宁侯描摹过的。”沈长寄轻声说。

“嗯。”

广宁侯待她生母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在,十七年前的信笺被他完好无损地收藏着,他将淡去的笔墨一遍一遍描绘如新,仿佛故人仍在左右,未曾离去。

谢汝落下眼眸,将信上的字逐字读来。

“世子兄,就算是我挟恩图报吧,此女托付于你,生死由你。若能养她成人,就算你侯府还了我的恩。若不能,我亦无怨言,只盼能将她葬入谢家祖坟。莫要告知旁人,她是我的女儿,感激不尽。霜。”

“霜应该是她的名字吧?”谢汝的声音颤抖。

他将人拥紧,“应该是。”

“宫里可有那位娘娘、女官或是宫女,闺名带霜字?”她期待地问。

沈长寄沉默地将她抱紧,下巴抵住了她的发顶,他用力到几乎将人嵌进身体,犹觉不够。

他该如何说

这封信,原本不是这样的。

他从广宁侯手中接过信的时候,落款“霜”字的后面,分明还有两个字,那两个字被他用药粉抹去了。

信上原先写着的是

“霜,绝笔。”

或许,她的母亲早已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来晚了,今天去打了新冠疫苗,别说,打完了肌肉还真有点疼

滚下去继续码字了,明天有三更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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