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一切的富冈义勇同样来到了一棵树下,背靠着树干。

在目睹了他拿刀削竹筒后,严胜暂时对那把海蓝色的刀没什么兴趣了,他随意问了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杀意,那么,这对全家都因灾祸去世的兄妹,会怎么样呢。

“我会让他去拜访一个人。”黑发青年淡淡道。

狭雾山山麓的鳞泷左近次,也是教导富冈义勇自己呼吸法的师父。

而严胜也不是有着过多好奇心的人,他对人类之间的恩怨并无兴趣。既然鬼不是虚,那么就和他没什么关系。

就是......

黑发男子重新站在了炭治郎的身边,低头望着倒在雪地里少年......的耳垂。

普通的纸片,上方有着红色的圆点,几道赤红的线从圆点衍生,到纸片的边缘消散。

真的是有点熟悉呢。

不久后,炭治郎醒过来了,他先是握住了祢豆子的衣物,接着在富冈义勇“醒了吗”的问话中,警惕的把妹妹抱进怀里。

“你跟他说,是富冈义勇叫你来的。”男人雾蓝色的眸子并没有什么波动,“现在没有什么日光没问题,但要注意千万不要把你的妹妹带到太阳底下。”

富冈义勇并没有久留,在说出让炭治郎前往狭雾山的话之后,便瞬间离开了原地。

黑发男子这时抬头诧异的看了那边一眼,从空气中灵子的残留波动来推测富冈义勇的步法。

作为人类,这等速度已经是很可以了。

——不过依旧远比不上死神的瞬步就是了。

炭治郎搂住了怀里的妹妹,怔愣的站起身,终于发现了站在另一边的严胜。

这个人是,曾经保护过自己的......

“那个......”少年赶忙站起身,又因为怀里抱着妹妹、长时间躺在冰冷的雪地中,炭治郎的脚有些发麻,他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了身子。

“非常感谢您的出手相助。”少年稳稳的鞠了一个躬。

严胜赭红色的瞳仁反射着少年弯下脊背的身影。

嗯,这一点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呢。

他没有说话,目光又转移到了炭治郎的耳坠上。

还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你的那副耳坠,是哪里来的?”

“这个吗?”炭治郎一手撑住妹妹的身躯,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耳垂。眼眸里涌出淡淡的悲伤和怀念,“这是父亲留给我的。”

——父亲“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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