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跑得快死过去了,结果发现门口迎接她的人是江枫,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真的死了。
真是见了鬼了。
每每丢脸的时候,都有他的存在。
这男人简直就是她夏渔生活里的最大bug。
他穿着一件一看就贵得要死的休闲衬衫,靠着墙,双手插兜,爱对异性放电的深邃双眼,此刻含着浅浅的笑意,正懒散悠闲地欣赏她的狼狈。
看什么看!
笑个屁啊!
凹什么风流公子哥造型,要卖弄帅,找别的女人去,别辣她的眼睛!
夏渔的美眸狠狠地剜了他一下,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自然没力气和他说话,只想装陌生人和他擦肩而过。
一只刚劲有力的手拦腰过来,不仅挡住了她的去路,还仗着力气大,勾着她的细腰,将她一把圈进他怀里。
两个人顿时离得很近。
夏渔恼羞成怒,边喘边低吼:“你干嘛?!”
就知道这人没安心,她为了赶上演出跑到差点没命,他却在最后一分钟把她拦下来,这人一贯恶劣,一定是想让她的努力功亏一篑。
江枫知道她在腹诽什么,漫不经心也不在意:“司仪救你一命,暖场给你腾了五分钟出来。”
“先把气喘匀了。”
“喘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哪个犯罪现场过来。”毒舌完,他趁她反应不及,抬手撩开几缕不听话沾到她脸上的发丝,语气挑剔,“不是说要给我美颜暴击?”
他深黑的眸子上下打量她,从她的脸,一一掠过她的锁骨、因为喘而微微起伏的前胸,再往下,然后轻轻一声:“就这?”
夏渔瞬间忘记了他那双多事的手,眼里开始往外喷溅火星。
江枫明知道她生气了,还笑着变本加厉:“头发都乱成疯婆子了,你这是想上台吓唬谁呢?”
不管什么实话从这人的嘴里蹦出来,都是带着玻璃渣子,非常扎心。
夏渔气闷地瞪了他一眼,想着这男人竟然想明年就和心上人结婚,就他这张含着鹤顶红的嘴,哪个女人这么想不开?
不自在地调整凌乱的呼吸,又抬手理了理披散在肩膀上的长发,等心跳终于稍稍平复,她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的身高差距实在悬殊,她165的个子,在女人中也不算矮的了,站在他面前就沦为小矮子,不得不仰着下巴看他。
吵架也占了下风,气势上首先就输了一大截。
记得大学毕业时他的身高有182,出国几年,看来又长了几厘米。
“你也没本事把我帅死啊。”她战斗力满格恢复,势均力敌地喷回去,“你这么帅,那你让母猪怀孕去啊。”
“你要能帅到跨越物种界限,你再来跟我嘚瑟。”
痛快地斗完嘴,婚宴厅内在司仪的带动下气氛也逐渐沸腾,夏渔抬腿想走,发现搁在腰上的手掌紧了紧。
腰上皮肤陌生又温热的触感立刻直达心脏,她才回过神来,原来他的咸猪手一直搁在她腰上,都几分钟了,她竟然浑然不觉。
她刚想发飙,不想,这只手很快放开,在她怔愣之际,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高跟鞋,尔后单膝下跪,将两只高跟鞋整齐摆放在地上。
他仰起脸,抬眸,看着即将石化的她。
“还不穿上?”
夏渔的脸上出现了一秒钟的慌乱。
试问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一个顶帅顶帅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突然单膝跪下,这种求婚专用的姿势自带暧昧属性,让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浸透了不自在。
哪怕这个男人是她曾经很熟悉的老同学。
可毕竟两个人已经好几年没见了,陌生感不那么强烈,但还是有的。
夏渔绷着脸,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高跟鞋。
“你……”
她想问问他这些年是不是都是这样跟心上人献殷勤的,所以就把对付女人这一套用到了她这个老同学身上,成功地让她脸红心跳。
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有什么好问的呢?他的膝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她夏渔有什么关系呢?
他就是在女人面前把膝盖跪烂了,也跟她夏渔没有一毛钱关系。
按下满腹的好奇心,她最后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终于头也不回地离去。
***
夏渔在最后一分钟和她的小提琴一起,身姿袅袅地站到了舞台之上,场内所有人不禁都松了口气。
伴随着小提琴悠扬舒缓的节奏,激动的新郎开始深情款款地念起当年两人的情书,宾客们大概也是有生之年头一回窥听到高中生的情书,一个个兴致盎然,听得津津有味。
什么“想你的时候我就刷五三”,“今天数学考了全班最高分,我希望我在你心里也是最高分”,“今天看到你对我笑了两次,我做题的干劲更足了,希望你明天不要对着江枫笑了,我真的伤心了一整天”。
绝大多数宾客不知道“江枫”是何许人也,但是高中同学圈谁不知道江男神?
那五六桌高中同学全沸腾了,男男女女鼓掌拍桌子,蒋方劲最绝,带头大声起哄:“静宜快点看过来,江枫在这里,快过来抱一下,咱们让新郎官伤心一整年!”
女同学们火上浇油:“打起来!打起来!”
宾客们哄堂大笑,四周的女性都好奇能让新郎吃味的“江枫”是哪一位,结果发现起哄的带头大哥那一桌,坐着一位极英俊的男士,剑眉星目,气质清贵,嘴角的笑意透着绅士的温柔,妥妥摄人心魂的偶像剧男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