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段小白醒来,顶着鸡窝头眯着眼睛坐在餐厅喝水

一看就没怎么睡醒。

沈浪榨了豆浆,面包片,端上桌,坐在对面开动。

“浪浪,有牛奶吗?”

“没有。”

沈浪知道段小白喜欢牛奶配面包,说豆浆只能配油条。

但是他不惯着。

段小白撅着嘴,捏着面包一小片一小片的往嘴里送:“昨晚喝多了,没出啥丑事吧?”

“下回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头到现在都疼的很,连个牛奶都没有。”

沈浪无视他的抱怨:“你的下次可真是永无止境,赶紧吃,吃完就走,我一会要去学校,没功夫搭理你。”

“不用你陪我,你上你的班,我在你家睡一觉,晚上咱们出去涮火锅。”

段小白深感欣慰,眯着眼睛看沈浪笑,他一直知道沈浪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就是担心他,所以才陪他到现在。

沈浪还真不是。

家里有个□□,还有个刚醒酒的大喇叭。

这俩货要是撞一起,那就是天雷勾地火,自己这后半生都得被段小白揪着。

段小白吃点东西肚子暖和了,人也精神了。

人一精神脑子自然就会回想昨天断片的事,这一想就噌的站了起来:

“浪浪!你卧室藏人了!”

一个男人!

“瞎说什么?我看你是喝多了出现了臆想症,吃完了?吃完了拿着你的东西,我送你回去。”

沈浪说的淡定,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本来蔫蔫的段小白,因为回忆里的爆炸画面一下子彻底醒酒了。

他几步走进卧室,床上干干净净,叠的豆腐块的被子,没有男人。

他皱眉略一回想,不对,绝对不是幻觉。

男人很好看,具体印象里有点模糊,但是那漂亮诱人的大胸肌,绝对是真的。

床上没有,他趴在地上看向床底。

又去打开衣柜:“不会吧?把人藏哪了?怪不得刚醒来就赶我走,金屋藏娇,不地道。”

沈浪不敢使劲拦着段小白,这人鬼精鬼精的,稍微不小心,就得被发现破绽,只能淡定的站在门口,看他做无用功:

“你可得了吧,喝多了还想着男人,你那些男人都在你床头等你,我家可没你要找的人。”

“不可能,肯定有人,长的好像还挺好看,胸肌特别大。”

段小白继续找,从头到尾,里里外外,最后放弃,恍然大悟拍了下头:“对啊,人怎么可能等着被我找,绝对已经走了。”

他又开始四处找不同,试图从房间哪里的蛛丝马迹找到另一个人的存在痕迹,洗漱用品,拖鞋,沙发上的头发丝,甚至去鞋柜上面的袜子抽屉里,比对袜子是不是都一个大小。

最后失望而归。

怕是真的出现幻觉。

他坐在沙发揉了揉脑袋,这个话题就过了,接着想起之前两人永远达不到共识的问题:

“上次那家你没买躲过一劫,为了险些让你掉坑的歉意,我又给你找了一家更牛逼的,真的,老绝了。”

段小白提起这事就兴奋,他把让沈浪破处,当成目前为止人生的最大目标。

手机页面,还是机器人。

不过一系列外国人,白皮黄发金眼,黑肤白牙大到要跳出屏幕的马赛克。

“看到没,到了一批外国货,身材如牛鸡贼大,看看,这尺寸,不怕不够大,就怕你受不了。”

“最主要的是,不怕漏电,买回来随便玩,还有个神奇的,来。”

段小白招手,见沈浪没过去,自己站起来凑了过去,两手一扒拉,本来平面的机器人,就劈了个叉。

“看,牛逼不?真正的身娇体软怎么玩都行,还有。”

段小白指了一下广告语充电一小时运动二万次。

“看到没?只要你想要,可以连续干三天,三天不带下床,一秒不休息......”

“行了行了,你自己留着用,赶紧走人,我有事没功夫在这跟你废话。”

沈浪耳尖有点红。

他把耳边的碎发放下些遮挡,用不耐烦掩饰心虚,连拖带拽的把人拉走了。

门刚锁上。

立在卧室阳台的铝箱子应声打开,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爬了出来。

绝好的脸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子。

简朝大口吸着气,被人像个货物一样装进箱子藏起来,这等侮辱,不共戴天!

还有,两个变态说什么?

怎么玩都行,可以连干三天......

真的太恶心了。

怎么有这种不把人当人,说的如此轻松变态的人存在。

这几天的一切刷新了简朝的三观。

自古商场如战场,他在战场游刃有余所向披靡,却败在肮脏的变态手里。

不,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要离开。

他无法想到等变态开始对他做什么事又腻了之后,他的下场会有多惨。

简朝抓着旁边的椅子,努力挪向门口。

门依旧在里面无法打开,他用了全身力气敲门。

“笃笃笃......”

声音轻,但是在空荡的单元间,还是能清晰可辨。

可惜两梯一户,另一家常年没人。

简朝镇定下来。

他收起愤怒,再次四处寻找可以逃出去的办法。

房间没有任何通讯设备,自己虚弱的身子也打不开监狱一样的牢门,他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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