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帝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至于鸿运侯夫人生产身亡,一尸两命的事,他便不提了。
若早一个月,小花狸还想不起来鸿运侯是谁,现在,它恢复了不少,便把和鸿运侯有关的记忆放出来了。
葛白是怎么起家的,他不曾了解,但循着齐国的气运探查,发现鸿运侯府里的气运最浓,但也是用一点少一点。
如果齐帝所言是真,那么,鸿运侯所娶的女子,大抵也不是人。
齐帝战战兢兢,在以为琅琊王要赏他一猫爪子的时候,见小花狸一跃上了桌案,在他拟好的选秀诏书上按下了秀珍可爱的梅花印章,并卷着尾巴,加了一句。
齐帝知它这是同意了,高兴起来,一瞧,差点翻白眼晕过去,“全齐境内所有适龄未婚女子必须到场?不得以藏在深山之名避而不至?!”
这比他这个一国之君选后还要兴师动众啊!
随后,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琅琊王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小花狸歪了歪头,跳到装着画卷的瓷瓶上,回头看向齐帝。
齐帝脑子飞转,过来一面取出画一面道:“您若是有瞧上的姑娘,直接赐婚便是,不必再故意……”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小花狸已经从他面前蹿了出去,带起的风吹卷了他垂下的发,也吹起起了被猫爪挠破的画布碎片。
画上并不是美人图,而是江山图。
他将画布拼凑起来,发现那一片地方落到地面上,也有方圆几十里,若是兴师动众地寻人,寻对了还好,寻错了,怕是会惹得琅琊王怒上加怒。好在,那里离京城不远。
齐帝得了琅琊王的原谅,终于回宫了,宁皇后刚打算去闹,得知齐帝要大张旗鼓的选秀,亲自把关,顿时感觉到了要被废后的危机,收了脾气。
小花狸也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得月楼,趴在窗棱上甩甩尾巴。慢慢的,尾巴不动了。
皎皎月光从窗中洒入,落在葛萝如白玉般的面庞上,似覆了一层玫瑰金。
它明显感觉到,她身上带着的那股气运又强了些。体现得最明显的地方,便是得月楼今日的进账,让人数到手软。
葛萝一坐就是三天,再睁开眼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门适时地被敲响。
得到许可后,钱掌柜推门进来,“姑娘这回可有什么进展?”
葛萝笑着摇头,“老样子,一点收获也没有,倒不如掌柜的寻来的功法有用。”
钱掌柜闻言收了笑,“既是无用,姑娘何必在那上面花大功夫?我给姑娘再找些功法便是。如今能人多了,记下的功法也多了。”
“好的,有劳掌柜。买功法的钱,就从卖果子的银子里扣。”
钱掌柜应声道好,见葛萝起身外行,跟在身边,“姑娘这就要走了?”
“是的。打扰掌柜这么久了,该走了。”
“不打扰不打扰,每次您一来,得月楼的生意就能翻几翻,我巴不得您日日住在这里。”
葛萝不以为意,“这么巧?”
钱掌柜连连点头,又摇头,“不是巧,是姑娘自身带福。”
葛萝心道若是自身带福,上辈子就不被父母压榨成扶弟魔,逃出去了又被抓回去卖掉。
随即又愣住。
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她的母亲的能耐就是身怀大气运,难不成她也是?
钱掌柜看她的反应,以为她不信,拿出账本来,“姑娘您看,这是得月楼里的进项,您过来的那几天,比别的时候进项都要强上许多。而且一次比一次多。”
葛萝慢慢地眨动一下眼睛。
她不擅长记账,但她认得这些一次比一次多的数字。
“若是觉得不麻烦,我想多要几罐灵肉糜。”
“灵肉糜?”钱掌柜不太明白。
上一回给她带一罐,只是给她尝个新鲜,他以为她随手就能拿出那么多果子,不会看上灵肉糜才是。这一次,没给她装呢。
葛萝不好意思地垂眸,“家里养了一只猫,正是要开灵智的时候,爱吃灵肉糜。”
钱掌柜恍然,“难怪这样的东西能入得了您的眼,您等着,我把储物袋里空余的地方都装上。”
又感叹,“当您的猫可真幸福,别人要开始修炼,要挤破脑袋,您的猫有您处处为她打点……”
灵肉糜其实没多少灵肉,是用不能做硬菜的部分剁成泥制成的,也就做个辅料。但葛萝不知道,见钱掌柜答应得这么干脆利落,总算相信了自己身上是真的有气运的。
那么,她修炼那套功法,必然不是全无收获,而是增加了她本身的气运,只是她感觉不到。
她撸着猫,悻悻地坐潭边,入水的腿化作玫瑰金的鱼尾,缓缓晃动着,慢悠悠地将事情说给昂呜听。
说完后,抬起眼巴巴地等昂呜发出与她心底同频率的尖叫,不想昂呜只是转了转脖子,拿一只圆眼瞪着自己,“就这?!”
葛萝:“???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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