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祁空微侧脑袋，双眼还盯着前方。
“意思就是，也许我帮你克服，你就真的能克服呢？”
祁空：“……你是人吗？”
棠蔓：“……”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也许我真的能帮你克服呢？你忘记我们上次开车去山上看星星，你中途犯恐高了，就是我跟你打气你才开到山上去的啊！”
祁空：“我更觉得上次是因为我们开车上的山，而不是徒步。”
“你不要总无视我的功劳嘛。我真的可以跟你试试，没准真能帮你克服恐高。”
祁空抿唇不语。
反正谁试都是试，让这个女鬼试，并没什么差别。
他还挺好奇，她有什么不一样的法子的。
见祁空不说话，棠蔓就当他默认了。
“就这么说定了哈。”
“你为什么这么爱管闲事。”祁空随口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这不叫管闲事，我这叫’助人为乐’！”棠蔓纠正道。
他们到了老宅时，还不到六点。
佣人告诉祁空，祁老爷子被人推出去散步了，一会就回来，让祁空自己随意。
佣人下去后，棠蔓跟祁空道：“你带我随便逛逛吧。”
祁空悠悠地喝着茶，不理她。
“你要是不带我逛，我就自己去逛了。到时候超过了二十米的距离限制，你可别怪我。”
祁空于是放下了茶杯，在老宅里闲晃。
他有好几个月没回过老宅了。每次回来，他基本在楼下和花园里活动，几乎没上过二楼。
二楼有一间房间的门开着，祁空随意地走进去，愣住了。
这间房是收藏室，柜子上和墙壁上随处摆着相框，相框里照片上的人，熟悉又带着丝丝陌生，刺痛了祁空的心。
这里收集的，全是他和他哥哥祁竭从小到大的照片和获得的奖状与荣誉。
这一张是他刚满月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拍得全家福；
这一张是他一岁时，被六岁的祁竭抱在怀里的照片；
这一张是他两岁时，他妈妈樊妙雯弯身扶着他两条胖白的手臂，七岁的祁竭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的照片；
……
这些蕴含年岁的照片都泛白了，被小心翼翼的裱了起来，放在相框里。
卓涵玲他们一家入住祁府后，祁空曾把他哥哥和妈妈的遗物全收了起来，放到了他自己名下的房子里。
他不想他哥哥和妈妈的遗物，和小三他们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他以为，他收起来的就几乎是全部了，没想到祁保茂这里还有这么多照片。
这些照片就像一个钥匙，打开了那些被他封尘已久的记忆，让他既怀念又感慨又心痛。
上次清明节在墓园，棠蔓就从墓碑上见过祁竭和樊妙雯的照片。
这次看到满屋的照片，棠蔓当即就反应过来了。
祁竭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有，只不过定格在了他少年的时候。
他眉清目秀，满脸稚气与朝气，与祁空长得很像，但气质却更温和些。
而樊妙雯，永远定格在了年轻的时候。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都是笑着的，温柔又美丽，还很时尚。
这样美丽优雅的女人，她的丈夫却在婚内出了轨，还让小三连怀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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