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又不是流浪汉收容所。”赵月仪伸手用指尖从林逸的脸上轻轻滑过,娇嗔道,“不过要是我的小弟弟亲自来找我的话,或许我还是会考虑考虑的。”

林逸脸上,浑身一颤,在心里暗暗骂了句:“这个勾魂的妖精。”

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林逸这个采光本来就不好的小房间更是显得阴暗,赵月仪的手在林逸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说道:“好了,我也不打扰你搬家了,今天本来说找你陪我聊聊天儿,又被你的这点破事儿给耽误了时间,搅了兴致,下次要还是这样,我可饶不了你。”

林逸送赵月仪下楼,望着那辆香槟色小宝马渐行渐远的车尾灯,他立在原地怔怔出神:“我究竟是拿针好还是拿刀好?”

南锣巷一如既往的黑暗,林逸抬头望了望这个住了快三年的地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身往楼上走去,准备收拾好包袱滚蛋,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发现一道朦胧的身影窜到了他的背后,可是还不及他回头看去,只感觉后颈处一疼,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林逸醒来的时候,入眼便是一盏硕大的吊顶式水晶灯,此时灯光亮着,晃得有些刺眼,等他久闭的眼睛适应这种灯光环境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会儿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大房子里面,身下是一张宽大而柔软的沙发,他惊慌地坐起身来,迅速地环顾四周,房子里面的装饰十分考究,简约的布置当中透着丝丝不可侵犯的高贵,他对面的那张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此时这男人端着一杯红酒在手中轻轻摇晃,另一只手上夹着的香烟正冒着袅袅的青烟。

“苏朝廷?”

林逸用手背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对面那男人的面目终于清晰了起来,他浑身一抖,如同触电般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他惊恐而谨慎地望着对面那个看不出喜怒的男人,脑子里使劲儿地回想着这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结果他悲哀地发现,他又被绑了,今天一大早才被郭庆那刀疤脸绑到了国医堂去给他拔针,现在又被苏朝廷绑到了这里来,短短一天之内就被绑了两次这才林逸有种很想骂人的冲动。

“醒了?”苏朝廷浅浅地喝了口高脚杯中的红酒,然后将杯子放在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问道。

林逸没有回答苏朝廷的问题,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太无聊了,哥这会儿眼睛睁得大大的站在这儿,难道你是瞎子,看不出来我到底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林逸在想他这会儿是不是还非得需要我回答个“嗯,我醒了。”才能算作礼貌?

“知道我请你过来干什么吗?”苏朝廷将手中的烟蒂在烟灰缸中捻灭,微微抬起头问道。

“不知道。”林逸摇了摇头,心中对苏朝廷所说的那个“请”字很不感冒,他可是被人从背后一记重掌砍晕,然后弄到这里来的,有这种请人的方式吗?

苏朝廷本来也没有打算从林逸的嘴里获得这个毫无意义问题的答案,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块林逸叫不出来牌子的精致腕表,淡淡笑道:“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我已经给千沫打过了电话,如果路上不堵车的话,她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果然,苏朝廷说完此话不到五分钟,客厅外面就响起一阵汽车的引擎声和一道急促刺耳的刹车声,听得出来开车的人来了一记急刹车,否则在停车之前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随着“砰”的一声车门被用力关闭的声音,客厅的门被人推开,苏千沫怒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爸,你去找林逸的麻烦干嘛,这件事情不关他的事!”苏千沫就那样径直闯了进来,她原本以为这会儿只有苏朝廷一个人在客厅里面,等到她看见林逸此时就站在距离苏朝廷不远的地方时,她的脸上顿时浮现起了一丝潮红,“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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