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越前吵架了吗?”

“……诶?”

森岛苍阳愣了愣,抱着蜜瓜的身体往前倾,越过中间的高尾和纱,惊讶地望了绿间真树一眼。

“没有啊?”她皱眉思索了一下,回忆起两天前驱除下水道恶灵时,越前龙马近乎发火的态度,又有点不确定起来,“应该……没有吧?”

绿间真树眉毛一挑,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不~对~劲~”

她提着沉重的果篮,步伐却很轻盈,三步并作两步跨下楼梯,绕过两人中间的高尾和纱,凑到森岛苍阳的左手边。

“这两天越前都不怎么搭理你!而你社团结束后竟然也没等他一起回家!”她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膀,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啊……”森岛苍阳纳闷道,“我只是要跟龙套学长一起去打工……”

“龙套学长?!”绿间真树瞪大眼睛,“就是跟你一起走的那个瘦瘦弱弱唯唯诺诺平平无奇的人?!”见她点头,她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苍阳…你认识的前辈怎么都这么不起眼啊……之前的乙骨学长也是……”

……要是你能看到他们身上强到吓人的灵气,就不会觉得他们不起眼了……

森岛苍阳瞟她一眼没说话,心里嘀咕。

绿间真树暗自琢磨了一下,又懂了:“我知道了!越前肯定是吃醋了!才不跟你说话的!”

“是吗?”森岛苍阳表示怀疑。

“是的!”绿间真树笃定道,“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我如炬的目光已经看穿了一切——他就是因为你跟龙套学长走得太近,所以吃醋了!”

越前会因为这种事而不高兴吗?

森岛苍阳认真分析了一下,认为答案是否定的。

她摇摇头,看向绿间真树:“越前不是这样的人。”

绿间真树一噎,这个吃醋的推断确实有很大程度的臆测成分,她跟越前龙马不是很熟,都知道那家伙的脑子里只有网球……但!森岛苍阳为什么要否定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对越前龙马有意思,而作为他关系亲近的唯一异性朋友,越前龙马对她的态度也很特殊,不仅是班上的同学,网球部和电影部的人也都默认他俩谈恋爱只是时间的问题……结果!难道一直以来她都嗑错了cp??她这颗助攻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吗???

绿间真树忍不住:“苍阳,你不喜欢越前吗?”

森岛苍阳奇怪地看着她,不解她为何如此发问。

“喜欢啊。”她大方承认。

……这哪是说喜欢的表情!!

若不是提着果篮空不出手,绿间真树简直想扶额:“我想你说的和我问的应该不是同一个‘喜欢’……”

森岛苍阳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

绿间真树有点抓狂。

完了,木头竟在她身边,原本以为他俩没有半点进展是因为越前龙马这个网球痴很难攻略,万万没想到,不开窍的竟然是森岛苍阳啊?!!

高尾和纱都看不下去了,她的手臂还绑着绷带吊在脖颈上,只能用左手在她们之间比划了一下:“不是像我们这种朋友之间的喜欢,而是……”显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一个浅显易懂的形容,“——妈妈对爸爸的喜欢!”

“对对对!”绿间真树兴奋地用力点头,她往前跳了两层台阶,回过身来与森岛苍阳面对面,“就比如说!爸爸妈妈之间都会亲亲嘛!但是!如果我要亲你的话,你肯定不愿意呀!”

森岛苍阳被她们说得一愣一愣的:“不……我觉得可以啊……”

“是吧!这就是两种喜欢的不同之处——”绿间真树下意识接话,说到一半才察觉到不对,她停住话头,睁大眼睛望着神色认真的森岛苍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

她一时激动,右脚踏空,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森岛苍阳和高尾和纱都是一惊,立刻伸出手想抓住她,可两人一个伸右手一个伸左手,刚抬起胳膊就跟对方撞到了一起。

噗通噗通噗通,果篮里的水果滚落一地。

绿间真树后倒的身体撞上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正巧在上楼梯伸出援手的人扶住她的肩膀,帮助她安稳地落回了地面。

穿着病号服的少年的个子挺高,身形却略显单薄,鸢尾色的发丝衬着白皙的脸庞,精致得像个易碎的陶瓷人偶。

“下楼梯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哦。”

面对还没缓过神来呆滞地盯着他看的绿间真树,幸村精市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柔声道。

说完,他松开手,台阶上同样怔住的两个女生立即跳了下来,奔到她身边。

“谢……谢谢……!!”看着他帮忙捡水果的身影,绿间真树倍受感动,大声道。

幸村精市将手里的橘子都放回果篮,抬起眼睛,冲她微微笑了笑:“举手之劳。”

待一地的水果收拾干净,绿间真树抱着重新装得满满当当的果篮,眼睛闪闪发光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之上。

“啊啊啊——!”她把果篮按进怀里,左右摇晃着身体,红着脸开始傻笑,“他也太帅了!!英雄救美诶!我当场坠入爱河!!”

森岛苍阳有点迟疑:“……这就是喜欢吗?”

“不,不是的。”高尾和纱断然否认,“她每次追星都是这样的。”

等三人走出住院楼,同样来接高尾和纱出院的父母与哥哥已经等了好一阵了。

“你们是迷路了吗?怎么花了这么久?”高尾和成趴在车后座的窗口,揶揄道。

高尾和纱白他一眼,不接话。

她的其他物品已经先一步被他搬下来了,堆在后备箱,高尾和纱拉开车门,让绿间真树和森岛苍阳将手中的果篮与蜜瓜都塞给他。

“我跟她们出去玩。”高尾和纱关上车门,对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父母说。

“和纱——”高尾和成将果篮和蜜瓜往旁边一甩,再次从车窗探出头来,“你去哪儿啊?你的伤还没好呢!”

“不用你管!”高尾和纱头也不回,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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