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汉子在艳阳下消失了,星魂笑道:“司徒,我们这里就有八个了,先进屋再说吧。”
她也不容司徒表达意见了,带头就往木屋群走去,类似她这样的行动,在人群里面不为少数。剩余的,开始面面相觑,然后尝试套近乎,挖掘有能力的人,组成一个队伍,更有人就直接单枪匹马,先占一间木屋再说。
一时间,整个树林乱成一片。
不过,南星魂的果决,还是让他们在第一时间占到了一间位置不错的木屋,窗户正对江河,通风透气,屋前还有一个小亭子,正有飞鸟吱吱喳喳的在此驻留。
司徒少爷自觉已经彻底上了贼船,一张脸苦得快拧成一块了,还是他身边一个扈从小声在他耳边安慰着什么,他的脸色才稍稍好看点。
南星魂也不知真不懂还是假不知司徒少爷的心中所忧,还大咧咧的笑道:“司徒,不必担心,跟着我们混,肯定能过关。”
司徒未央挤出几分笑容,正要回应几句,表现一下自己也不乏气概,但又发现那个该死的黎与伦,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屋前不远那个亭子,像是在监督考生的情况,但目光似乎总有意无意的落到他们这间小屋上。
被毒蛇盯住的感觉总是糟糕的,司徒未央刚想出口的浩然气概,顿时化成一声长叹。
凤晴朗细细翻阅一遍桌子上的实战考试说明,其实各个大陆的各种入学考,基本大同小异,组成队伍,按照该队伍分配到的任务,完成它们,继而考官们就会根据你们的完成度,还有沿途看到的一些表现,给予综合评分。
不过这里还没有他们的具体任务,也没有派发任务说明书当中的“临时战斗衣”,单从说明书里面的片言只字去推断,凤晴朗估计这临时战斗衣应是太古魔器的一种,可判定你是否临时“死亡”的工具。
忽然,凤晴朗发现,司徒未央和他一名扈从,已跑到窗户正对着的河岸边上。
这时,沿河边上柳树轻垂流水,泛出涟漪,不少考生也跑到河边去放松心情了。他们两人并不算显眼,但凤晴朗还是敏锐的发现,这两人的神色多少有点鬼祟,不时左顾右盼,像是担心他们的对话被他人听到那样,就差没举块牌子,写上:秘密会谈,生人勿近!
这,实在令凤晴朗忍不住侧耳去细听了。
“我受够了,南星魂就是个幻想儿童,他身边的伴读书童就是个缺根筋的白痴,再和他们相处下去,我也会被传染的。”司徒少爷显然没想过,相隔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有人偷听到他们的声音,这时说话完全没有丝毫掩饰了。
他的扈从司徒恩泉忙劝慰道:“少爷,你要忍耐啊,你忘了族长大人的吩咐了吗?这可是长老会亲自下达的秘密命令,这是对你的重视啊”
司徒未央打断道:“够了,够了!竟然说南星魂是个女的,我根据童年回忆,再根据现在的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没能发现他有丝毫女性的特征”
凤晴朗心中一震,这应该是南氏家族的头号秘密啊,没想到已经被有心人给盯上了,南翎阁下,你给的好差事啊,这份全职保姆的工作,还得兼顾你女儿的性别保密性
司徒恩泉仍是温言劝道:“少爷,长老会那群人,都是成精的老家伙,不会下达毫无意义的命令给你的,还下达得如此郑重其事。要知道,一旦可以证明南星魂其实是个女人,你就为家族立下大功了,南氏家族的爵位被收回,我们是他们名义上的第一顺位附庸家族,现在也是声名最显赫的,只要运作一番,南氏的财产将全部落到我们手上!”
司徒未央嗤之以鼻,冷笑道:“他们一个破破烂烂的家族,还能有什么财产呢?”
司徒恩泉低声道:“少爷,南氏家族真正值钱的,是他们的太古魔器,还有他们的魔纹学,及其珍藏着的大量魔纹器具,听族长大人他们说,那是一笔惊世财富啊,那是南家千年来的累积,无论如何落魄,他们在这类别的器具上,从来没有出售过一件”
他见司徒未央默然不语,知道对方开始冷静下来,又道:“少爷,虽然在家族里面,你这辈分里,你是老大,但你别忘了,二少爷去年可是生了个男娃,现在族长大人身子骨还很好,寿命还长着呢,到时家族继承人没选择长子,而落到嫡孙头上,也是顺理成章的”
司徒未央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道:“你说得有理,可是要立下这件大功,证明我的能力,前提是要证明南星魂是个女人啊,我们该如何下手?”
司徒恩泉笑道:“少爷,你不必太着急啊!你想想看,假定南星魂真是个女子,少爷你这样英俊潇洒,平时对他又这么好,他肯定会日久生情的,到时他一不小心就表白了,或者少爷你暗示一些什么可惜同为男性的唏嘘句子拆穿他的身份还不是水到渠成?”
一截杨柳刚好拂到司徒未央的脸上,他皱眉拨开道:“有没有快一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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