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就纯阳真火的弟子,就算在名门正派里面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功法精妙修为深厚,多半还带着什么威力极大的奇珍异宝。像咱们这种小门小派的弟子,全部十六个一起上,没准都不够人家打的!”六师兄恨恨地骂道,“朱权这个惹祸的贼胚子!怎么惹来那么一尊大神!”

“朱权这厮可把我们害惨了!”

“这次多亏十五师弟你谨慎小心,否则我刚才竟然还想去帮他拖延一两天呸!要是真的去了,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要不是师尊有令,我真想去杀了朱权!他贱命一条分文不值,倒是差点把我们给拖下水去!”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将堂堂的宁王朱权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二人出身寒门,自幼穷苦,本来就对富贵人家心怀怨忿,加上所修的又是邪道法术,性格日渐偏激。除了对同门有些情谊之外,看外人便如同草芥一般。而像宁王朱权这种,则尤其招他们的恨。

要不是顾忌门中师长可能跟朱家有渊源,他们真的能杀了朱权泄愤!

二人骂了一番,心中的恶气稍稍平复了下去,便立刻动身去宁王府辞行。

但到了宁王府,见了朱权,他们却得到了一个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

“你是认真的?”

“不错。”

“舍了这阖府上下的性命,绝了宁王一系的血脉,就为了给自己求个仙路?你这也太狠了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和自己比起来,父母妻儿亲友,都是可以放弃的。怎么你们魔门中人,还没我这个凡人看得透呢?”

两位修士面面相觑,都觉得惊骇莫名。

而他们看向朱权的眼神,也终于多了几分敬重。

这敬重无关法力道行,而是对于朱权那冷酷坚决到令人战栗的意志。

“师尊曾言,你是天生的修道种子。我之前还一直不信现在看来,师尊果然高瞻远瞩、算无遗策!”六师兄长叹一声,“若是你不在求道路上提前倒下,我们这一辈弟子之中,大概反而是你要后来居上”

“自古常言,仙缘好求,尘缘难断。你竟然能这么干脆利落地斩去尘缘难怪你能做得了这番大事!”十五师弟满脸佩服和敬畏之色,朝着朱权深深作揖,“日后若有机缘,请务必提携一二!”

“那些话都好说,我们快点动手吧。”朱权眼中的寒光令人毛骨悚然,言语之中的冷淡之意更是让人汗毛倒竖。

“真的要这么着急?再等等其实也无妨”

“不用等了!既然这次大事未成,就说明我的确没有在人间称皇称帝的气运,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斩了尘缘入山修道。或许过几十年我修道有成,再回首看这一番谋划,就如同大人看小孩子的游戏一般,不过一笑而已。”

两位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了点头,便出门去了。

片刻之后,诡异的黑雾罩住了整个宁王府。

十月底,吴解等人终于和赈灾车队一起抵达了南屏郡的首府,南安城。

不知道为什么,南安城城门紧闭,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肯开门。直到吴解拿出圣旨,城门官才如释重负地跑来开门,并且低声报告“王府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

“好像是失火具体事情下官也不清楚,不过那一带已经好几天不许接近了。上头下了死命令,不仅不许接近王府,而且还要关闭城门,不许进出”

闻言,吴解和沈毅急不可耐地奔向位于城南的宁王府。他们并不关心究竟出了什么大事,一心只想要把宁王朱权抓住,质问他为什么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谁敢阻拦,轻则打昏了扔到路边,重则直接打死在赈灾过程中,他们发现各地百姓早已积累了极大的怨气,不止一处几乎就要酿成民变,更有不少身手高明来历诡异的人在暗中捣乱。若非吴解和沈毅分头行动,奔波于各地镇压,只怕早就已经闹出大事了!

这几天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到处跑,刚摆平了这里的麻烦就要赶到另外一处去解决问题,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也正是靠着他们非凡的武力和体能,才算是把危如累卵的局面稳定下来,没有酿成大祸。

一直到今天,车队才抵达南安城,他们也才可以腾出手来,找罪魁祸首“亲切交谈”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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