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种让人恐惧的经历,许锦和是下了狠功夫来连骑术的,可孤身一人到底是不一样,心中说是不害怕,不担忧,那是假的。

可她不能啊,川红,来山,王护清,那些人都是靠着自己的,往后身上的担子只会越来越重,越来越耗费心力,她不能软弱的。冬日路程本就行进艰难,不过好在相距的应该也并不算远,算着日子,镇北王出事就是这几天了。

镇北王归京,只带了一行护卫,便衣而归,为了不让上面那位过于忧心,也是尽力的谦卑了,可结果怎么样呢?

许锦和自己是不好评价的,毕竟从前不过就是个局外之人,如今入了局,也不敢自作聪明,当局者迷,她一向是奉为金科玉律的。

只得更加的小心。

镇北王自己也没能想到,和儿媳妇见面,竟然会是这样一种场景,女郎站在他面前,没有多少敬畏,只是冷静的阐述这当前的局势。

一旁的川红看着许锦和不过这么几日,就瘦了一大圈,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没下江南,临走的时候许锦和给了她一只手镯,价值百两,是农户一生都没看见的金贵东西。

还幸亏了外面跟着的那些人,那农户没敢起什么恶毒的心思。不过是个女儿,又不是要了命,去趟江南而已,就有大把的银子,这买卖不亏。

川红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衣缩在一边洗衣服,看着那农女穿着厚实的衣物,带着她的银钗子,把自己缩在衣服里,看不清面容,也带走了那群跟着她的人。

用最后的银钱换了一匹老马,一身落魄的跪在了镇北王的车前。

看着川红从自己小衣拆出来的玉佩,他是见他儿子佩带过的,却没想到,这是他还没谋面的儿媳的婢女。

如今见到了许锦和之后,镇北王其实有些惊讶,和他想象中坚强果敢的女郎并不一样,更像是一个娇养起来的牡丹,美丽、精致、脆弱无比。

赵平彦安静的听许锦和说完原委,总算是没能忍住,认真的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看上我家那个小子的?好好的姑娘眼瞎了不成?”

沉重严肃的氛围瞬间消失,许锦和抬起头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心中的幻灭之感却是做不得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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