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子抽下来,湛老太阴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湛非鱼,厉声喝问,“你跪还是不跪?”
身体被打的一个踉跄,痛狠了,湛非鱼眼前一阵发黑,她知道湛老太生气了,却没想到她能如此下狠手。
“好,像你娘,果真是硬脾气!”湛老太一看湛非鱼没反应,扭曲的面容里带着几分报复的畅快。
湛老太又是一棍子狠狠的打在湛非鱼的双腿上,“今天我就是打死你这个不孝孙女,县令大人也不会说什么!”
大庆朝以孝道治天下,虽不到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的严苛地步,但身为祖母责打不听话的孙女,只要不闹出人命了,不管是族里还是官府都不会过问。
“娘,别打了!”马氏一看湛老太这要打死人的凶狠模样,吓的声音都变调了,扑过去拦住了湛老太,“不能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一开始马氏也感觉湛非鱼该教训,五两银子说给出去就给出去了,人不大胆子却不小,可也不能这样毒打啊!马氏脸都吓白了。
“弟妹,娘教训小鱼,你插什么嘴!”小姚氏不满的直瞪眼,抓着马氏的胳膊将人往回拽,这个多管闲事的蠢货。
后背和大腿挨了两棍子,湛非鱼扶着墙壁站稳了身体,冷眼看着神色狠辣的湛老太,“奶奶这是想打死我?有个打死孙女的奶奶,湛家的子孙后代都不用去科举了。”
参加县试需要请本县廪生具保,确保考生身家清白,湛老太若无故打死湛非鱼这个女神童,湛大郎可能真无法参加县试,断了科举之路。
“娘,别打了!”小姚氏急切的喊了起来,一把夺走了湛老太手里的椅子腿给扔到院子里。
湛大郎今年二月的时候参加了县试,虽然没有通过,但小姚氏也知道相关流程,湛非鱼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据说有个考生就因为曾祖父在戏园子里唱过旦角,去衙门报名的时候就被筛下来了。
马氏也听明白了,急吼吼的开口:“娘,我家二郎还要考科举当大官呢,你千万别害了二郎!”
“都给我闭嘴!”被马氏那尖利的声音吵的耳朵疼,湛老太一声怒斥,阴狠毒辣的目光依旧盯着面色苍白,但眼神却过于沉静的湛非鱼。
湛老太看着气狠了,但理智还在,否则这椅子腿就是冲着湛非鱼的脑袋去了,“给我滚回房里去,从今以后不许再去私塾!”
嗬!马氏和小姚氏俩妯娌对望一眼,都没想到湛老太会发这么大的火,甚至不让小鱼去私塾了,这……
马氏看湛非鱼脸上都是痛出来的冷汗,又担心她倔起来被湛老太再毒打一顿,赶忙劝道:“小鱼,听小婶的话,你赶快回屋子里去。”
点了点头,湛非鱼转身就走,大腿痛的让湛非鱼踉跄了几下,可小身板却依旧一步一步出了堂屋。
回到卧房,湛非鱼痛的嘶了一声,脱下裤子一看,大腿已经红肿起来,后背估计更严重。
忍着痛将裤子穿好,湛非鱼又把藏在衣柜里的小荷包找了出来,两百文不到,去医馆看伤应该够了。
将卧房的门从里面拴起来了,湛非鱼打开窗户,原本鸡肋的金手指倒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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