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如血,染红了十万大山。
在山峦边缘,有一个名叫李家村的村子。正如其名,村里的村名全都姓李。
有道是靠山吃山,李家村的村民,世代以打猎为生。
李家村的村口处,有着一株一人环抱粗细的桃树。
桃树常年盛开着鲜艳的花朵,据说已有数百年的树龄,在建村前就已经存在。
发展到现在,这株桃树已经成为了村子守护神般的存在。
“铁蛋哥,你说阿爹他们打猎怎么还不回来?这天都要黑了。”
说话的是一名叫做李翠花的女孩。
在她身旁,还有两名十四岁的男孩。他们无不伸长了脖子,在开着烂漫花朵的桃树下,翘首以盼。
李狗剩:“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俺听俺娘说,最近山里来了一只大虫。”
李铁蛋:“呸!就算是大虫,有我阿爹在,也能够打下来。”
李翠花:“铁蛋哥,你快看,阿爹他们打猎回来了。”
随着女孩惊喜的叫声,打猎的汉子们果真从林间结伴而出。
倚靠在桃树树枝上的李铁蛋见状,飞快地一跃而下,带领着其余两人跑步上前。
李狗剩憨憨地站在人前,深深地吸了一口大鼻涕,傻笑道:“阿爹,你终于回来了。”
李翠花在自己父亲面前关切地问道:“阿爹,你累不累呀?”
唯独李铁蛋不断地寻找着,自己阿爹在哪?
李翠花的父亲走了上前,看着这个只及自己胸口,和自己女儿一般年纪的孩子,胸中百味陈杂地拍了拍李铁蛋的稚嫩幼小的肩膀:“铁蛋,节哀。我们在山林里遇见了大虫,铁柱哥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阿爹可是村里最厉害的猎人,才不怕大虫。”
李铁蛋幼小的心灵难以接受方才听到的一一切,随即发现人群的最后,有两人抬着一个用树木简单做成的担架。担架上面盖着一张兽皮。
李铁蛋见状,弱小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仿佛天在这一刻塌了下来,艰难地挪动好似千钧重的双腿,颤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揭开担架上面的兽皮。
李狗剩的父亲想要出声阻止,但是却被李翠花的父亲拦住了,低声道:“铁柱哥一走,他就应该长大了,再不是小孩。”
担架上的兽皮揭开,露出半张染血的面孔,但是李铁蛋还是认出了,那是他父亲。
“不!”,
李铁蛋只觉胸口一疼,居然当场泣血,昏倒了过去,只留得桃树下众人一阵嘈乱。
“唉!”
村民们谁也没有察觉到,空间中突兀地响起一声叹息,一声用耳朵捕获不到的叹息。
微风拂过,桃花瓣如雨水般落下,仿佛在为李狗蛋的父亲送行一般。
徐东君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穿越到这方世界的了,春去秋来,好几十个年头。
那死去的李铁柱,还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今却死在了他面前,颇有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
生命,还真是脆弱。
一生,匆匆数十年,终究是短暂。
这也更加坚定了徐东君对永恒的渴望。
刚来这方世界时,徐东君以为自己只是一株普通的桃树,同时对于自己的新身份好一阵怨念。
穿越成树木也就算了,还是桃树。
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桃树的形象往往是女性,这岂不是摆明了在说他是妖艳的贱货吗?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看淡了一切,清楚地认识到,唯有强大才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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