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进来!”坐在陪客位置上面色青白的一名士子站起身指斥道。

理都没理他,周义径直走进去,身后的赵敏等人尾随而入。找到一个空位跪坐下,然后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连杯水酒都欠奉,岂是待客之道!”周义板着的面孔突然望着主位上的年轻文士展颜一笑。

“哼!恶客登门,没有将尔等扫出去都算有礼!我再问一遍,你是什么人?”站着的那名士子声色俱厉的说道。

主位上的那个年轻文士开言道:“来者即是客,上酒!”旁边的侍者闻言赶紧拿过一套酒具送过来,然后倒上酒。

周义举过酒杯,在面前把玩片刻,接着无视众人仰头倒进嘴里。年轻文士眼睛一眯,这人实在是太过嚣张,竟然自顾自的饮酒,无视所有人。

“你问我是谁!哈哈,可笑可笑!你们刚刚议论那么久,竟然连我这正主都不认识!”将酒杯放下,周义长笑起来。

“周义?你是周义!”年轻士子的脸色微变,却是没想到在这楚阳城见到周义。不过他瞬间反应过来,心中一喜,真是天赐良机。若是能够在楚阳城正面击败周义,自己不仅将在南方士林名声大噪,林博掌院肯定也会对自己青睐有加。想到这里他的神色一变,面泛威严之色说道:“即便是你又如何!明人不做暗事,即便是当面我李义府依然要说,你的那些诗文有假!”

“哦,呵呵,那阁下有何指教!”李义府那故作威严的神色在周义眼中实在是可笑,未经战阵或是朝堂洗礼,这种威严不过是外强中干不值一提。听到他的话,周义怒极而笑,故意问道。

“你那百篇战诗风格大相径庭,怎可能是一人所作!是不是文院中前辈代作,嗯!”李义府起身手指着他指斥,神色间正气凛然。

“笑话,你等水平有限,作不出战诗,却来指斥别人抄袭!滑天下之大稽!”周义理都懒得理他,自己的诗词确实是抄袭,可是即便是圣道都无法察觉,又何谈这帮士子。

“我是说你的战诗风格迥异,根本不似一人所作!”李义府双目紧盯着周义咄咄逼人。

“别说是百首战诗风格迥异,我就是作出百首其他诗词又岂是难事!百首战诗圣道轰鸣,难道说你等比圣道探查还精明!”周义一语中的,直接击中他们话语中的软肋。

“你说圣道轰鸣便轰鸣了么?当时在场的不过是些苦哈哈的军士,他们哪里辨别的出圣道轰鸣!”李义府略微有些慌张,接着定神强自辩驳。

“笔墨伺候!”周义转头说道,对李义府的话不置可否,最好的答案就是用事实抽他们的嘴巴!

许淮眼明手快,赶紧跑出去找到掌柜的要来文房四宝。吴楚郡文风鼎盛,楚阳城作为首府更是如此。像是名气稍大的酒楼都会常年备下上好的笔墨纸砚,期待着士子们留下墨宝。

早就被楼上发生的事情惊动,掌柜的和一楼一些贫困的士子读书人连忙跟着许淮上了楼,来到李义府包房外观望。

赵敏挽起衣袖,轻轻研磨,神态略有一丝妩媚,看得周义脑海中突然想起那位在夜莺城为自己红袖添香的倩影。赵敏看到周义出神,还以为他在考虑抄袭那些名篇呢,嘴角轻笑。这些士子实在是太可笑,周义熟记那么多朝代的诗词文章,篇篇都是大家所作,岂是他们可以轻侮。

“元帅墓葬何处寻?漫川关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千里赴援江山计,沙场方显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周义写完此首,旁边许淮大声吟诵出来,只是念到最后两句时声音哽咽。这句话道出所有第九军团出身之人对皇甫元帅的哀思和可惜,屋外聚集的人群听到这里也是两眼涩红,皇甫乐圣暴毙于漫川关的事情让所有人惋惜。

仅只一首,李义府等人就已经有些脸色难看,这周义竟然想在这里当着如许多人面打自己等人的脸,着实可恶!确实一点也没有记起自己等人开始是如何编排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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