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国,港,狗仔湾码头——芭莎酒吧,迷幻的灯光闪乱,烟雾缭绕,满堂酒气。穿着黑丝吊带,一脸浓郁的烟熏妆的女模正在舞台卖力的扭动腰肢,引来台下一阵阵嘘声,伴随着兴奋的狼嚎。台下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挥舞着手的钞票,卖力的吹着口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里是忘忧地,也是销金窟。只要你有钱,在这里可以获得男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酒吧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就在吧台前一个穿着黑色的皮夹克,简单的贴头短发,背影宽大匀称,穿着一身机车夹克,衣服的背面绣着一头带着墨镜巨鲨。男人正坐在吧台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跟前的一杯“舌兰杜”酒。男人并不难看,但也谈不十分帅气,至少在阳刚之气缺失的年代,丢在人群中只要不看他的目光,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的样子。虽然年纪很小,二十岁,但那带有棱角的轮廓以及略带忧郁的眼神似乎能让人越看越着迷,仿佛他的身有着超出年纪的故事。
绚烂的灯光闪过高脚杯时,爆出一阵梦幻的色彩。男人看起来很放松,但若是熟悉他的人看到会知道他这会正处于高度警惕状态。头侧偏向一边,好像是在感受那重重的音乐鼓点,但实际是在用余光警惕背后。看起来身子有点摇摇晃晃,跟随音乐。其实是为了防止被人瞄准心脏或者头部。他叫曾正东,是故事的主角,他在等一个人,一个接头人。
舞池中,一个画着浓浓的烟熏眼,猩红的嘴唇,头发整个梳成了背头,扎成紧实的辫子,穿着吊带背心,着金属扣的皮裤,一双尖头高跟鞋的朋克女孩,随着正随着节奏起舞。那若有若无的余光总是瞟向吧台。同时,四座望去,周围好似错觉一般,总有一些若有若无的余光瞟向吧台那个摇摇晃晃的背影,像一群待猎的豺狼。
芭莎酒吧没什么名气,但同时又很有名——在圈子里。地处在一个偏僻的码头,这里不是很繁华,但是道路盘根错杂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这里号称每个月都会有新的嫩模加入,不管是国内的国外的,那些受不了辛苦工作赚钱养活自己的女人们,都会选择来这里碰碰运气,如果被选中了,那么报酬是非常可观的。虽然酒吧不挑剔客人,但并非什么人都能进来这里,只有那些熟客介绍的人才能在这里享受到会员待遇。
午夜,十一点刚过。舞池的劲爆舞曲突然风格一转,变成了柔美的西海琴风味,许多蹦跶累了的人开始回到座位就坐。曾正东用右手拨了拨左手衣袖,袖口中露出一块精致的手表看了看时间。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帅哥,帮我看一下时间?”是刚才舞池那边的朋克马尾。
曾正东听到这句话,从刚才的懒散的斜坐中正了正身体。“抱歉,我的时间是海国时间。”
那女孩莞尔一笑,眉毛一挑:“不知道去看海国的日出还来得及么?”
“当然,时间正好。”曾正东随意调侃了一句。
女孩顺势就在曾正东旁边坐了下来,打了一个响指,笑眯眯的向酒保说了声:“玛格丽特,谢谢”谁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完成了一次暗语的交流。
酒保会意,伸手往酒架取酒,给她调制一杯“玛格丽特”。
然后自顾的从屁股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烟盒,抽出一根里面修长的女士烟,点着,浅浅的吸了一口,将烟盒顺势放在了面前的吧台。烟盒盖内侧正斜冲着曾正东。
曾正东余光看过去,眼神猛然一缩,只见内盖有一个字:“跑”
曾正东拿起自己的舌兰杜,仰头一饮而尽。在兜里掏出了两张裹着的钞票,拍在了吧台,手略微的按了两按。头也不回起身就走。曾正东转身之际,他环视了酒吧一周,然后径直走向大门。就在接近大门的时间,四座中,至少有八个身影同时站了起来,也跟着走向了大门。
而这时候,吧台刚端酒杯的朋克妹左手闪电般的伸出在刚才曾正东拍在吧台的钱一闪而过,瞬间一将一个小物件握在手心,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芭莎酒吧外,此时正值深夜月光洒在街道,映照着霓虹闪烁的招牌,有醉眼迷离满意离去的人,也有三三两两结伴前来开始夜生活的人。曾正东刚走出酒吧大门,突然一个加速,从酒吧旁边的小巷道闪身跑进去了,而同时,从酒吧中急匆匆冲出来的人,按住自己的耳朵仿佛接到了指令一般,也闪身从刚才的巷子追了过去。酒吧门口依然灯红酒绿,进进出出的五颜六色的人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曾正东刚进入巷子,正准备改朝海边拐去,在一个丁字巷口的时候,忽然一个侧身。只见他左手反过去掀起外衣,握住了腰间一把漆黑的手枪,身子往左一偏,右手四指并拢,虎口张开,手掌程一个“八”字形,闪电般的朝自己肋下一拍。仿佛排练好的一般,那里出现了一只紧握着漆黑匕首的手向他的肋下刺过来,正好被曾正东拍在手腕,曾正东八字手一并拢捏住对方手腕,左手从后背拔出,右手一带,将人从暗处带出,左手顶在胸口,连续扣动扳机。“噗,噗,噗”三声闷响,被他捏住手腕的这个人抖动了三下,突然像被抽干了浑身力气一样,缓缓歪向了一边。曾正东右手一翻,顺势将其手中的漆黑的匕首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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